你爺爺半生打拼下來的。」徐茂才問道。
「你寫信問下大伯,如果他不同意,就把國公府留給他,咱們沒必要死磕在這上面。」徐缺斬釘截鐵道。
徐茂才點了點頭,其實他打點之時就已經意識到了,只是為了內心那一點的傲骨,他始終不肯放棄,現在由徐缺說出來後,他也明白什麼叫事不可為。
「等凡兒醒後,咱們在商議一下,為父現在就給大哥寫信。」徐茂才道。
「嗯,那孩兒告辭。」徐缺恭敬行禮退出書房。
日上三竿,徐凡撐着身體緩緩來到書房,與徐茂才商議完,他便向徐缺住處走去。
兄弟兩人商議了什麼無人知曉,但有一點,那就是他們要離開都城!
而就在徐凡離開徐缺房間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請問,徐凡徐公子在嗎?」
徐凡怔住,原本慘白的臉色更顯愁容。
「大哥,找你的?」徐缺來到徐凡身邊問道。
徐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向着自己臥房走去。
徐缺納悶,這人咋還走了呢?
小紅快步走出:「姑娘是」
女子微微施禮:「奴婢是飄香樓侍奉如是姑娘的翠兒特來求見徐凡公子。」
小紅說:「大公子身體不適,怕是不能見客,如有話奴婢代之。」
聽到徐凡身體不適,翠兒有些着急:「姐姐,你無論如何讓奴婢跟公子見上一面,事情緊急,不可代傳。」
「那進來吧。」
翠兒跟小紅進入西院,可進到徐凡小院時,翠兒就被眼前之人驚到了。
「翠兒,可是如是出了什麼事?」徐凡扶着廊柱問道。
看到面無血色的徐凡,翠兒攥緊拳頭,還說開了口:「今日是如是姐姐脫離樂籍,大公子可知道?」
脫離樂籍,青樓女子都會走的一步,年輕之時青樓賣藝,等到年華漸老,再不適合這門營生之時,脫離樂籍嫁於良民或為大戶為妾,就是最好的歸宿。
而這柳如是雖是飄香樓頭牌花魁,卻也逃不出這青樓規律。
面無血色的徐凡呆呆出神:「是啊她曾說過脫離樂籍,我卻不知是今日是她讓你過來的?」
「奴婢今日出來,乃是瞞着姐姐的,昨夜奴婢看到姐姐偷偷藏起寫給公子的請帖,故是姐姐不希望公子參加脫離樂籍之事,只因她知道,丞相大人家的曲賢,聯合都城文壇眾位才子,一直都想着斷公子文路,若是公子參加,恐怕是危險重重,奴婢也知道姐姐做法是對的,可奴婢還是擔心。今日曲賢已經放話,將在辭別會上抱姐姐而歸,相府勢大,我們如何抗拒得了萬一就此跳入火坑又如何能夠重新回頭與公子再敘上元佳話?」
本已身體虛弱的徐凡,在聽到此話後,身體顫抖得厲害,整個心更是千瘡百孔。
就在徐凡思慮撐着身體答應翠兒時,徐母輕嘆走進小院:「凡兒,如是姑娘之顧慮,實屬為了你,你還是安心休養,待看局勢之變吧。」
「母親,那是相府是我們」徐凡胸口急劇起伏,臉上的憤怒更讓他顯得病態頹廢。
「相府謀劃這一切都是為了滅掉咱們,如果你前往飄香樓,更是如了他們的意,你身為徐家唯一的文道中人,你應該知道這裏究竟有多兇險。要是你就此斷了文路,我徐家就此再無立足之本。更何況你如今這身子骨,去了也毫無意義,反而會被他們落井下石,這樣一來,還會連累如是姑娘」
徐凡呆呆地看着天空,心裏思緒萬千,一幕幕的畫面如同洪水,突然一陣劇烈咳嗽,他的手從嘴上拿開時,手掌一灘觸目驚心的殷紅
「凡兒!」
「公子!」
眾人大驚,徐缺急忙上前扶住大哥。
徐母立即用衣袖給徐凡擦血,做母親的哪裏不知道自己兒子想什麼。
翠兒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呆呆地看着,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徐缺將大哥送入房間,走出房間後對着發呆的翠兒道:「跟我來吧。」
一出房間,翠兒撲通跪在徐缺面前:「公子,奴婢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