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徐缺翻來覆去地躺在床榻上,不是說他不想睡,而是回到家後事情太過驚世駭俗。
從祠堂出來後,大哥給他遞了一張紙條,雖然上面的字非常簡短,但也讓他明白為何父親不願意說。
就在徐缺想着如何讓徐家擺脫這漩渦時,房門被悄悄地推開了,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徐缺看着走過來的小身影問道。
「哥哥,我睡不着,想來看看你。」小丫頭嘟着嘴來到徐缺面前。
「也是,突然換個地方都很難睡着。」徐缺起身來到小丫頭面前:「走,給你做點吃的。」
聽到吃的,馨兒眼睛瞪得雪亮,其實她來徐缺這裏就是因為肚子有些餓。
西院後房
「他的婚事,你沒告訴他嗎?」徐母問道。
「沒有。」徐茂才搖了搖頭:「雖然盧尚書多次提起退婚之事,但都被我搪塞了過去,畢竟缺兒的婚事,還是要讓他自己做主。」
徐母長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那時候就不讓徐缺去往道門了,要是成為了親家,或許盧尚書還能想着幫襯一把。」
「你一個婦道人家不會懂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早點休息,明日把我婚書給他,讓他自己處理吧。」徐茂才為夫人蓋上被子,然後走向書房。
次日,徐缺醒來出了院子,剛走到西院正堂,想看看母親的病到底如何,就聽到裏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大公子,您怎麼了?」
徐缺推開正堂房門疾跑進去,就看到大哥癱倒在地上,他的臉上極其慘白沒有半分血色,小紅和母親手忙腳亂地將他扶起。
徐缺趕緊上前,將大哥扶起來:「大哥,你怎麼了?」
徐母淚水盈眶,泣不成聲道:「都是為娘害了他,尋常秀才寫一篇《舒心文》都會抽空全身文氣,你大哥連日來,每日兩篇,身體怎能受得了。」
聽到母親如此說,徐缺也算明白為何大哥會昏倒。
「小紅,你去給準備一些湯水,等會給大哥服下。」
就在徐缺話音落下時,徐茂才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用力握了握拳,然後和徐缺將徐凡扶到了床上。
看着徐凡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徐茂才對着徐缺小聲道:「你跟我去趟書房,我有東西給你。」
徐缺不知父親要給他什麼,但還是乖乖地跟在後面。
徐茂才的書房很簡單,上面沒有文人所用之物,除了一些武將兵器外,就是基本破舊的兵書。
「其實這東西,為父昨夜就想給你了,但怕影響你入睡,所以只能現在給你。」徐茂峰拿出一個木質盒子推到徐缺面前。
看到這木質盒子,徐缺有些懵圈,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銀錢,畢竟現在的徐家太缺錢了。
「父親,咱們家現在」就在徐缺打開盒子,想說這錢不用給我時,他啞巴了,因為這裏面壓根不是什麼銀票值錢之物。
「這是禮部尚書盧府的婚書,這婚書是你爺爺在三年前與盧慶風定下的,自從你爺爺離世,盧尚書就想要回婚書,畢竟現在的國公府已經沒落。」徐茂才感慨地看向徐缺。
「哼,有意思,不過這樣也好。」徐缺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你想娶盧婉晴?」徐茂才驚異,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小兒子想要幹嘛。
「不雖然我不知道國公府為何變成現在這樣,但想必父親應該沒少打點,既然咱們缺錢,那這東西就能賣個好價錢。」
徐茂才震驚連忙說道:「不可,這可是你爺爺為你定下的婚約,怎可能與金銀相提並論。」
「父親,您近日走動一定聽到不同的風聲,而且府中錢財也所剩無幾,就算你把國公府賣掉,上面那位也不會讓咱們好過,所以您比我更明白!」徐缺鄭重地看向父親。
「唉,本想瞞着你們的算了,既然選擇給你,那你自己做主吧。」徐茂才嘆息。
「父親,既然那位不想看到我們,我們應該早早離去,畢竟此地」徐缺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做了一個卡脖子的動作。
「那這國公府怎麼辦?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