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一眾大儒離開後,虛影也終於將詞作念完,他隨後搖頭苦笑:「文道之深……如此佳作,為何不是我所開?苦修數年,明明已經觸摸到了,可終究差了那麼一點……」
虛影搖晃,文氣明顯不太穩定,隨後虛影望向佛塔所在,憤怒表情如同兇狠猛獸,朝着佛塔而去!
……
浙陽縣徐府
待徐缺三人終於回到徐府,已經是夜幕降臨之時。
徐茂才帶着兩個兒子來到祠堂,上面的令牌要比都城徐府多了好幾倍,無論是主脈的,還是旁系的,這祠堂上方全都是!
徐缺沒有原主記憶,他不知道浙陽縣徐府才是徐氏之根本,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令牌時,徐缺頭皮發麻,整個人好似被無數眼睛觀望一樣……
「不孝子孫,徐茂才帶兩個兒子前來敬香,望列祖列宗佑我徐氏一脈!」
「嫡系徐茂才長子徐凡,為列祖列宗敬香!」徐凡跪在蒲團上叩首。
徐缺學着大哥樣子跪在蒲團上叩首:「嫡系徐茂才次子徐缺,為列祖列宗敬香!」
劉伯上前接過徐凡和徐缺的香,緩緩插在香爐之中,然後站在一旁閉目等待。
「起來吧。」徐茂才面對兩兄弟。
徐凡與徐缺起身,等待父親講話。
「在都城,為父無法說出實情,但回到了浙陽縣老家,為父打算將一切告知你們。」
聽到父親的話,徐凡與徐缺面前變得極為認真,畢竟他們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徐家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徐茂才眼中透露着憤怒與不甘,他說了很多……
徐家的情況其實是封建王朝的一個通病……
武將的責任就是殺敵保衛邊疆,對外態度就是殺!
文官堅信諸聖典籍中的感化,對外態度也總是柔軟的。
而這就形成了文武對立的政壇局面。
這局面是上位者想看到的,但卻被一人打破,而那人就是鎮國公徐振山!
他以千騎征戰北邙,不僅將三鎮收復,甚至還打下了北邙南近六城之地。
原本這在老皇帝眼中是非常好的一件事,但在新皇眼裏這就是功高蓋主,而這位新皇登基時,也是傳出不少醜聞,至於當年發生的事情,也沒人記得清了,或者說,知道內情的人幾乎全死了!
新皇登基一年後,曲忠義以聖進士之名進入朝堂,而從此,朝堂就變成了文官把控話語權,武將日漸邊緣化。甚至到後來,朝堂慢慢形成了武將不上朝的古怪局面。
原本以為這就是結果,可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新皇登基的第二年春天,北邙大軍進犯。
得到消息的武將們磨刀霍霍等待皇帝的召見,可詭異的是,皇帝不僅沒有召見這些武將,反而將北邙六城之地還給了北邙,甚至還送出了公主作為和談條件。
等着消息傳出後,整個大炎國民怨沸騰,很多武將無端被人指着脊梁骨罵,因為百姓並不知道朝堂之事,他們總以為是這些武將無能。
同年九月,北邙再次南侵。雖然大炎國這次沒有割讓土地,卻派出一些新貴坐鎮北疆三鎮,結果就是三鎮全丟,甚至三鎮百姓都變成了北邙奴隸!
為了安撫百姓,也為了龍印不被蒙塵,新皇終於召回了老將,而六十二歲的徐振山就在此列。
武將出征本應該是一件榮光之事,但那天出戰的將士如同打了敗仗一般,後來逃回來的士兵說,朝堂不僅沒有給他們發軍餉,甚至武器都是破舊的!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軍隊,還是將北邙大軍壓在了兵道口,而從那時起,兵道口就變成了一個堅不可摧堡壘。
新皇看到北邙大軍不再南下,他立即讓兵部尚書等人聯名召回徐振山等人,以示為這些將軍慶功。
而從那次慶功宴後,徐振山等人不知得了什麼怪病,一個個地死於家中。
徐缺和徐凡聽到這時,眼中怒火迸射,因為不用猜就知道,此事與那新皇脫不了干係。
等這些武將死絕,新皇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要收回北疆三鎮。於是就出現了徐茂峰被圍,徐茂才擅離調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