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野角嶺西南五十里,管氏兄弟大軍剛撤離十里時,一名斥候快速來報。
在得知北邙大軍撤離後,管氏兄弟蒙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不追擊反而撤走了?難道對方有什麼陰謀不成?
就在兩兄弟這樣互相對視猜想之際,又有一名斥候來報,而這次的消息讓兩人更加的蒙了……
「這田恆的攔截軍怎麼也撤了?難道是因為他們猜到了咱們的意圖了?」管於青好奇問向大哥。
「應該是吧,畢竟他們很忌憚咱們兩路大軍會合的。」管於輝點點頭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還是要去野角嶺會合嗎?」管於青繼續問道。
管於輝看了看北邊,又看了看西南方向,咬了咬牙說道:「走,無論如何都不能回去,還是等大軍匯合後再做商定。」
管於青點了點頭,雖然他此刻也是滿臉的問號,但他覺得大哥說得很對。
而與此同時,曹家兩兄弟也同樣收到斥候的情報,這讓兩兄弟也蒙了……
如果說大軍不追,原地駐紮防守,他們還能理解,但這撤退了是幾個意思呀?
「大哥,你說北邙是不是想攻打浙陽縣,怕咱們去支援啊?」曹慶豐問道。
「嗯,很有可能。」曹慶州點了點頭,但隨後就察覺了哪裏不太對勁,於是說道:「也沒有理由啊,大老遠的跑來,覆滅了南境前軍,這怎麼看都是衝着咱們來的,而且北邙就算要攻打浙陽縣,咱們也不會去馳援的,這麼作為了什麼呢?」
曹慶豐搖了搖頭,他反正是猜不到,也懶得猜了,反正他們馬上就要到野角嶺了,這要是重返回去,今夜大軍就沒辦法休息了……
就在曹慶州苦思冥想之時,一名斥候突然來報,而帶來的消息,和曹慶州想的一樣,那就是南境大軍根本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大哥,你說管氏兄弟會如何上報此事啊?」曹慶豐悄悄問道。
「還能怎麼報,當時是先喜又悲!」曹慶州笑着說道:「管於輝此人好大喜功,他肯定會把北邙退兵的事情寫到戰報里,到時候,再說他用一萬前軍,讓北邙大軍撤回南豐城。」
「他居然敢這麼報?」曹慶豐很是震驚。
「他是皇帝的人,如果他敢說出事情,你覺得,百姓會不會辱罵當今陛下呀?」
曹慶豐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雖然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他沒明白,但後面關於百姓的事情,他是徹底地明白了,畢竟現在這位皇帝,可是很看重龍印的。
……
浙陽城
當浩浩蕩蕩的北邙大軍抵達城外時,烏蓋達有些感慨地看向這座巨城,從遠處看,只能說一般,但走近了,才知道這個巨城的不一般啊。
「國公爺,是否叫陣?」田恆問道。
「去吧,正好看看這浙陽城的實力。」烏蓋達擺了擺手道。
田恆抱拳領命,打馬便向浙陽城城下走去。
「吾乃北邙雨將軍田恆,勸汝的浙陽城守軍速速出來投誠,要不然,破城之日一個不留!」
田恆的聲音很大,站在城頭上的守軍也聽得非常清楚。
但詭異的是,無論田恆怎麼大聲喊話,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對他對話的,就好像拿他不存在的一般。
「吾乃北邙雨將軍田恆,讓汝之守軍大將出來對話!」
「吾乃北邙雨將軍田恆,汝們若再沒人出來對話,吾可要破城了!」
發現還沒有人出來對話,田恆有些蒙圈,他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吃了個閉門羹,這讓他火氣有些壓制不住了。
「吾乃北邙雨將軍田恆,一群龜兒子,就知道縮頭縮尾地躲在城裏,有種的出來與吾一戰!」
田恆此刻真是氣急了,也不管那麼多,提着長槍便向浙陽城大門衝去。
「將軍,那北邙將軍衝過來了?」一名守門校尉連忙匯報道。
聽到田恆單騎衝過來,馬關星笑了,連忙指揮城門兵準備。
田恆戰馬越跑越快,幾乎都出現殘影了,可就在他進入城門之時,城門內部有什麼好似齒輪的東西在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