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中,葛勝提筆寫着戰報,他並沒有誇大其辭,而是將今天大戰的來龍去脈寫了出來。
等他寫好後戰報,又寫了一份罪證陳述,但署名卻是曹家兄弟的。
就在他寫完北邙大軍敗退後,曹慶豐被五花大綁地押解了進來。
「為什麼捆着我,你們是要造反嗎?」曹慶豐怒喊着,他實在不理解,管氏兄弟要做什麼。
「跪下!」管於青一腳踹向曹慶豐的膝蓋彎,然後掏出寶劍抵在他的脖頸處:「你延誤軍機,故意戰敗,這就是你的罪!」
曹慶豐有些懵,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但就在他想反駁時,管於輝雙手一個用力,沿着繩索直接將他雙臂掰向後面,只聽一聲脆響,他的雙臂瞬間被弄脫臼了……
曹慶豐雖然很疼,但作為一個經常上戰場的硬漢硬是一聲沒吭。
「你們……」
「啪」的一聲拍案之聲響起,瞬間打斷曹慶豐的話語。
「曹慶豐,本帥問你。」葛勝怒視曹慶豐:「本帥帶五千甲冑軍戰勝一萬多名北邙精銳可是真事?」
「是……」曹慶豐咬着後槽牙回答。
「本帥屠殺兩千餘北邙精銳可屬實?」
「屬實。」
曹慶豐有些蒙圈,他完全不知道葛勝想要幹嘛,為什麼要問他這些東西?
「本帥給你們一萬名上旗精銳,伏擊逃跑的北邙精銳殘部,可屬實?」
「屬實。」曹慶豐點頭,然後說道:「葛帥,我們……」
「本帥尋案問話,你只要回答便是,休要找什麼藉口!」葛勝擺手打斷:「你們與本帥剿滅的北邙精銳是否屬於同一軍列?」
曹慶豐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還是開口回答:「是同一軍列。」
「延軍之罪,你可承認?」
「將軍,我們……」
「本帥問你話,你老實回答!」葛勝眼神帶着憤怒看向曹慶豐。
「承認。」
「慢軍之罪、懶軍之罪,你可承認?」
此刻曹慶豐這才想明白,閉上嘴巴硬是不開口承認。
看到曹慶豐這副模樣,葛勝笑了出來,將剛剛寫好的罪證放到曹慶豐的面前。
「你可以不說話,但你和你兄長的罪證,已經寫好了,一會兒,我就會呈報上去。」葛勝笑着貼近曹慶豐耳邊耳語了一句,然後收起罪證重新落座。
曹慶豐傻了,他們明明與那北邙精銳拼殺致死,但葛勝這是何意啊?
「葛帥,您聽我說,我們……」
「啪!」葛勝憤怒拍着桌案:「曹慶豐,你好大的狗膽,延軍誤軍,害得本部損失六千餘名將士慘死,你該當何罪!」
「葛帥,您聽我說,我們真是盡力了。」曹慶豐跪在地上磕頭哀求:「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些精銳明明很狼狽的模樣,但卻異常的勇猛,對了,還有一名北邙士兵,他完全不同於其他士兵那樣,他好像會使用軍陣。」
「哦?你說士兵會使用軍陣?那你在大營里找一個出來,給本帥看看!」
葛勝的話瞬間讓曹慶豐啞巴了,他去哪找那麼厲害的士兵啊,但在戰場上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隨着葛勝提筆落下一個「鴿」字,那份罪證連同戰報瞬間化成靈鴿飛出大營。
「戰報與你曹家兄弟的罪證,我已呈報上去,一會兒,帥印便能直達皇庭。」葛勝面無表情地說道:「若你有什麼心愿未能完成,可以現在說出來。」
此話一出,瞬間判了曹慶豐的死刑……
曹慶豐傻了,他現在怎麼辦?跑?都被捆成這副模樣了,他怎麼跑?
要是大哥還在,或許還有什麼辦法,但……
管氏兄弟對視一眼,心裏也是有些發虛,兩人雖沒有參戰,但他們之前可是希望葛勝死的……如果被葛勝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處理他們。
靈鴿速度很快,轉瞬之間,便飛到了顧府。
顧永年拆開信件後,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雖然他心裏很是高興,但臉上卻露出了憤怒和愧疚。
「明兒,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