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燊凝視着她:「現在一共信幾分?」
「五分。」夏初見舉起一個巴掌,笑了,露出潔白又整齊的牙,卻又有幾分嗜血的英姿颯爽。
霍御燊公事公辦地說:「我看了你在暗夜狩獵者三年的資料,你在槍法上有天賦,雖然不是基因進化者,但僅此一項,就夠格加入我們特安局。至於你的另一項特質,已經是錦上添花。」
夏初見微微一笑:「不錯,霍督察說完了嗎?」
「沒有。」
夏初見:「」
突然有種被針對的感覺。
「您繼續說。」
霍御燊接着說:「你的身手太差,遇到高等級基因進化者,對方不用精神力,一個巴掌就能扇死你。所以,接下來的半年,你要每天來特安局,接受體力特訓。」
夏初見苦了臉:「可我不是基因進化者,再體力訓練,也打不過那些基因進化者啊!」
「你不是有少司命黑銀機甲?你放着幹嘛?真的當首飾嗎?」霍御燊的目光,幽幽看向夏初見脖頸處那個小小的黑銀色彼岸花吊墜項鍊。
夏初見忡然變色,下意識捂住那個項鍊,警惕說:「不知道你在說神馬。」
霍御燊面色依然冷肅冰寒:「用不着否認,素不言這個大嘴巴,給你送機甲的時候,是找我借的戰機。」
夏初見一下子泄氣了,她嘀咕說:「就知道這個人不靠譜」
霍御燊淡淡說:「放心,除了我,也沒別人知道。平時你也不用穿在外面,訓練或者執行任務的時候,直接穿在你那件最新款的納米防彈衣外面。然後套上特安局的制服,沒有人會知道。」
夏初見倏然抬頭:「防彈衣你也知道了?!」
那是宗若安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霍御燊面無表情:「我說過,在特安局面前,個人沒有私隱。」
夏初見也面無表情:「哦。」
「嗯,你還有什麼條件嗎?」
「霍督察挺了解我。」
「知己知彼。」
夏初見打起精神,問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霍督察,我就想問問,我都簽字畫押了,可我還是不了解具體的薪資情況。」
「比如說,我的待遇呢?比如工資是多少?獎金是多少?工資是月結還是周結?多久發一次獎金?除了任務獎金,有年終獎嗎?年終獎翻倍嗎?福利方面呢?除了醫療保險,有住房補貼嗎?有員工守則我可以參考嗎?」
「還有,我要求立即上醫保,給全家上醫保。另外,您剛才說,我的入職時間從去年年中算起,那工資能不能也從去年年中算起?」
霍御燊的神情又如寒冰般冷凍起來,森然道:「從去年年中開始算工資?你怎麼不說這特安局督察的位置,也讓你來坐呢?」
這是在嘲笑她異想天開。
夏初見在這種問題上腦袋轉得特別快。
她不氣餒地說:「霍督察,做戲得做全套。不要因為那幾個錢,就因小失大,被權大首席抓住破綻,對彼此都不好,是不是?」
她眼睛亮亮地看着霍御燊,美滋滋說:「霍督察,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拿錢就是你拿錢」
霍御燊:。
神特麼我拿錢就是你拿錢!
霍御燊眼神微凝,神情冷峻地看着她。
往常他只要這樣看着別人,不管是他的對手、下屬,甚至那位帝國皇帝陛下,都會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不會跟他對視。
可夏初見就像沒事人一樣,神采奕奕等他回復。
半晌,霍御燊垂
下眼眸,淡淡說:「希望你的能力,跟你的臉皮一樣出眾。」
這就是默許了。
夏初見絲毫不在意霍御燊的暗嘲,只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果然錢這個東西,你不爭取,它是不會主動來到你身邊的。
臉皮是什麼玩意兒?能論斤賣嗎?
夏初見心情大好。
霍御燊看她那小樣兒就糟心,隨手指了指單人沙發上的小孩:「這小孩,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