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殺李辰安的!
可不是來找個夫婿的!
只是現在這妙妙姑娘說這首詞是李辰安所寫,這令她實在有些難以置信,於是生出了些許好奇:
「從此詞之意來看……聽說李辰安也才剛滿十八歲,怎的給人一種他已八十歲的感覺?」
「詞由心生,他何來這樣的淒涼體會?」
妙妙姑娘熄火斟茶,搖了搖頭:
「李公子天縱奇才,許是在某處見過某個老人,觸景生情寫下了這首詞吧。」
「至於其中真實緣由,可惜李公子沒有來平江城,而是去了蜀州,否則……小女子也想當面問問,當面求他一首詞。」
夏花沒有再問這個問題,要問也只能去問李辰安。
她端起了茶盞,若無其事的問了另一個問題:「他……他既然有詩仙之名,去歲中秋,他另外的十五首詩詞……妙妙姑娘能否寫出來給我看看?」
「這當然可以……小姐竟然還不知道他的那些流傳於世的詩詞?」
「啊,本姑娘剛下山。」
「哦,那妙妙就寫下來給小姐瞧瞧……可別喜歡上了他哦!」
夏花一口茶喝下,被這句話給嚇得一嗆,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過了片刻才緩緩平息。
「本姑娘喜歡的可不是那軟弱的文人!」
妙妙姑娘招了招手,喚來了一個侍女為她磨墨。
她看着夏花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李公子可不是什麼軟弱的文人。」
「他……應當很硬!」
他若不硬,江南道的官場怎會被他一傢伙就弄了個底朝天?
夏花一聽,臉蛋兒卻微微一紅。
片刻,那侍女磨好了一硯台的墨。
妙妙取了一張紙,極為仔細的鋪在了面前。
她又醞釀了五息,這才提筆,極為神聖莊重的落筆於紙上。
小嘴兒輕啟:
「剛才那首名為《江城子》,便是李公子在中秋詩會所做的第一首詞。」
「這第二首詞,名為《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世事一場大夢,
人生幾度秋涼。
夜來風葉已鳴廊。
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
月明多被雲妨。
中秋誰與共孤光,
把盞悽然北望!」
妙妙姑娘將這張紙放在了一旁,又取了一張鋪在了面前,又落筆而下:
「這第三首詞,名為《折桂令、中秋》。」
「一輪飛鏡誰磨?
照徹乾坤,映透山河!
玉露冷冷,
洗秋空銀漢無波,
比長夜清光更多,
盡無礙桂影婆娑。」
「老子高歌,
為問嫦娥,
良夜懨懨,
……不醉如何?」
「這第四首……」
「第五首……」
「第十五首……」
當妙妙姑娘一邊寫着這些詞一邊吟誦的時候,坐在她對面的夏花已驚呆了!
她簡直難以相信那是李辰安在中秋詩會上,僅僅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做出來了這些驚才絕艷的詩詞!
這是怎樣的文學造詣?
這需要多深的文學功底?
難怪寧國的皇帝會當場賜予他詩仙之名!
其才華……無論哪個國家的哪個大儒,至少在詩詞這事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夏花雖然在天音閣習武,但她同時也在讀書。
她的老師雖然不是雲書賢雲老大儒,卻也是東旭城白鹿書院的院正,也是吳國五位大儒之一的秋塵秋老先生。
天音閣修劍也修琴。
修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