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髮釵就要刺入心口,黃鶯得意萬分,卻不想一股尖銳的痛楚忽然從心口傳出,黃鶯這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的髮釵竟被蕭瑟瑟錯身躲過,只傷到肩膀皮肉,反倒是蕭瑟瑟手裏握着另一支髮釵,刺入黃鶯的心口!
&你居然……」黃鶯驚秫的看着自己的衣襟被血染紅。
蕭瑟瑟道:「同是女子,我也有髮釵。我舊傷未愈搶不過你,只能給你機會殺我,在最後一瞬抓你破綻,置之死地而後生。」
&蕭瑟……瑟……」黃鶯被傷到要害,悽厲的大瞪着眼,緩緩墜下。
&不起,你要殺我,我不得不如此。」蕭瑟瑟拔出髮釵,一道鮮血濺在華服上。
黃鶯墜地,成了一具屍體。
蕭瑟瑟捂着肩上的傷,喘着粗氣蹲下,伸手,將黃鶯睜着的雙眼合上。
&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裝傻嗎?因為只有裝傻才能保護自己和想保護的人。我欠了王爺太多,我要償還他保護他,不能讓你們任何人害到他。」
撿起地上黃鶯的髮釵,丟進湖裏。蕭瑟瑟拖着黃鶯的屍體到湖邊,將她也推入湖中。
看着黃鶯漸漸下沉,蕭瑟瑟裊裊嘆息,這會兒舊傷又有些悶疼,肩上的皮肉傷也要趕緊處理,蕭瑟瑟拖着疲累的身子,趕回房去。
湖邊,一座嶙峋的假山後,玉忘言和山宗走出。
方才的所有兩個人都看到了,玉忘言按住胸口,將適才因情緒緊張而催發的血蜈蚣再度壓下。
蕭瑟瑟和黃鶯的生死相搏,他沒有出手,儘管心中傾向蕭瑟瑟,卻還是選擇冷眼旁觀,想看清楚她到底有何圖謀。
她說,我只有裝傻才能保護自己和想保護的人。
她還說,我欠了王爺太多,我要償還他保護他。
這樣的結果,是玉忘言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
她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受了什麼迫使?
又為何說欠他許多,要償還保護他?
他們此前明明沒有那樣的交集。
而她,又是從什麼時候起變聰明的?
&妃曾經是傻子,這是事實。」山宗說道:「我也是順京人,少年時就知道蕭家嫡女痴傻的事。」
玉忘言沉沉道:「她必定是從某個時候起,恢復了智力。現在回想,在成婚前見她的那幾次,她大概就是在裝傻。」
山宗免不得嘆道:「真是莫測……尤其是王妃說,欠了王爺許多,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
玉忘言緩緩搖頭,望着冷月湖水,眉峰緊鎖。
蕭瑟瑟,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亥時兩刻,玉忘言一人來到蕭瑟瑟的院前。
此刻山宗已經去忙,玉忘言見眼前燈火通明,窗紙上映着綠意和蕭瑟瑟的身影,舉步走了進去。
許是因為心裏疑竇太多,讓玉忘言忘了開口問話,就直接繞過屏風。結果,當他看見房間的景象時,才恍然一窒,暗自責備自己的失禮。
&王爺。」蕭瑟瑟的肩背都露着,因在上藥,衣衫退得很低,酥胸若隱若現。
這樣的□□皆被玉忘言撞見,蕭瑟瑟羞窘的錯開目光,紅了臉。
&王去屏風後等着。」玉忘言趕緊撤去。
綠意見狀,加快了給蕭瑟瑟上藥的速度,一邊抱怨:「小姐也真是,是不是酒喝太多了弄得原來的傷口又有點出血,還有肩膀上這個新傷口是哪裏來的,小姐怎麼都不告訴綠意!」
蕭瑟瑟不語,這會兒哪裏聽得到綠意的問話,只一個勁的偷看屏風,總覺得玉忘言的視線會穿透過來,落在自己的肌膚上。
一想到這裏,蕭瑟瑟就覺得渾身都在發燙,不自在極了。
好不容易挨到綠意包紮完,蕭瑟瑟忙斂上衣服說:「你退下,去喊王爺過來吧。」
&吧好吧,那綠意去外面等着了。」綠意吐了吐舌頭,提着藥箱繞過屏風,見玉忘言還負手默默的等着,不由好笑:「王爺可以進去了,反正都是夫妻,也不至於這樣吧。」
玉忘言沒理綠意,走出屏風,來到榻前。
&爺……」蕭瑟瑟雙頰仍舊緋紅,心裏卻因黃鶯的事而忐忑。
自己受傷了,玉忘言是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