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瑟靜靜看着龐側妃舞動雙劍,似翩飛的火鳥,仿能引來風聲雷動。
越女劍練起來剛柔並濟,韌性和速度極佳。蕭瑟瑟拍手誇讚:「龐姐姐真的好厲害!」
&叫我姐姐了,聽着文縐縐的!」龐側妃轉臉道:「叫我龐苓!」
&苓。」蕭瑟瑟從善如流。
看龐苓練劍,潑辣颯爽,嗖嗖勁風時不時掃在蕭瑟瑟身上,酣暢淋漓。
蕭瑟瑟心頭陰霾漸散,唇角終於能保持淺淺笑顏,就在這時,望見不遠處的柳樹後,山宗一襲蒼色勁裝走出,挺拔的身姿像是青松側柏。
&妃。」山宗來到亭下,給蕭瑟瑟作揖。
&宗。」蕭瑟瑟淺笑,「我在看龐苓練劍。」
&苓?」山宗道:「王妃是和龐側妃一見如故,突然就熟了?」
&多。」蕭瑟瑟指了指龐苓,「你也是用劍的,問問龐苓要不要跟你切磋兩把,我也好飽飽眼福。」
這話叫龐苓聽見了,越女雙劍用右手反手一立,笑道:「來啊!幾個月沒跟人對打了,正手癢着呢。山宗,請指教了!」
&吧,那在下就陪龐側妃切磋切磋。」山宗星眸含笑,躍下亭子。
蕭瑟瑟目不轉睛的看着兩人,山宗將劍拔出。
印象里,與山宗相識許久,卻沒見他的劍出鞘幾次。這次離得近,蕭瑟瑟能清晰的看見,那是把極其鋒利的劍,成色即是上好,劍柄上還有流雲奔壑的暗紋。
流雲奔壑……蕭瑟瑟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裏聽人提過這個詞。
兩人的切磋開始了,龐苓攻勢猛、變換多,山宗卻始終右手執劍,左手背後,不慌不忙的招架。
龐苓邊打邊道:「你這麼高武功,怎麼沒想去從軍報國?」
山宗笑道:「在下只想守好瑾王府,沒那麼大志向。」
&隨你,不過我看你這劍法路數挺怪。」
&下自創的而已。」山宗轉了劍柄一回挑,就將龐苓雙劍之一挑出去了。
&厲害!」
龐苓將另一劍換到左手,側身去攻,又被山宗輕鬆挑下。
&這到底什麼路數!」龐苓輸了也不惱,「怎麼我瞧着有點像江湖上的劍法!」
&下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過一段時間。」
山宗去把越女劍撿回來,雙手呈遞給龐苓,「冒犯了。」
&客氣。」龐苓收劍,用手巾擦汗,笑道:「只用單手就輕鬆把我擊敗了,還是我劍術太差,必須更加勤練!」
山宗拱手不語。
龐苓說:「我能看看你的劍不?」
&側妃請過目。」山宗把劍端給龐苓。
因着劍鋒利,龐苓接過的時候很小心。蕭瑟瑟剛才觀戰時眼花繚亂,這會兒也被山宗的劍吸引了注意力,走了過來。
&柄上有個字!」龐苓發現了驚喜,「是個『塬>
塬?
蕭瑟瑟一驚,莫非,此劍出自列國第一大鑄劍師江塬之手?
龐苓說:「山宗,你這劍……該不會是江塬先生給鑄的?」
&是。」
龐苓驚呼:「天啊!」
山宗好笑:「龐側妃怎麼了?」
&塬,真是江塬?」龐苓恨恨道:「你說我龐家要是能求得江塬先生親手所鑄的劍可多好,那樣祖上十八代都能含笑九泉了!」
「……有這麼誇張?」
&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龐苓呵斥。
山宗只好拱手,「在下賠罪。」
龐苓一擺手,怒笑道:「走着瞧,總有一天我也要求得江塬先生給鑄劍,圓我太爺爺臨死前的願望!」
&山宗淺笑。
相較於龐苓,蕭瑟瑟的觀察點卻在山宗劍柄的圖案上。
那流雲與奔騰瀑布的紋路,為什麼覺得這麼熟?究竟是在哪裏聽過?
正逢此時,一隊侍衛來了這裏,全都是前夜裏去了太子府的侍衛們。
他們各個提着大包小包,朝着蕭瑟瑟喊道:「王妃,弟兄們每人拿出月錢,給你買了糖吃。各種糖,順京最齊全的品種,應有盡有!」
蕭瑟瑟有些不解。
山宗笑道:
50.不再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