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瑟十分不適,此刻妃妾們的脂粉香繚繞着,一種更為反胃的感覺沖入喉中。
她艱難的忍住,想了想,對綠意道:「為我簡單梳妝,隨意拿件襖子披上,我們瞧瞧去。」
&姐,你的身體好點了嗎?」綠意有點擔心蕭瑟瑟。
&事的,瞧瞧去就好,先梳妝吧。」
聽蕭瑟瑟聲音無力、臉色黃白,綠意索性勸道:「小姐要是不舒服就直說,反正你是王妃。」
&事,去看看就好。」畢竟都在一個大宅子裏住着,她們大清早的找上來,並非是找茬,再者此事確實蹊蹺,蕭瑟瑟覺得自己理應去看看。
主子的命令,綠意自是拗不過,給蕭瑟瑟簡單的梳頭後,拿了件小襖給她披上,隨後攙着蕭瑟瑟出去,一群妃妾前呼後擁着,與蕭瑟瑟主僕兩個到了菜畦。
菜畦的情況,的確與妃妾們描述的一樣糟。
三分之二的蔬菜都枯死了,有些甚至呈現出難看的斑黑,尚還健在的蔬菜,也長勢不好。而蕭瑟瑟記得,這之前她來菜畦視察的時候,絕不是這樣的情形。
蕭瑟瑟輕揮開綠意,走近了其中的一溜蔬菜,低下身,仔細的看着菜葉上的一塊黑斑,用手指翻到背面看了,又折下這片菜葉,眼神愈加的黯。
&妃,這真不是妾身們的錯,要不這菜就不種了,都算我們種好了如何?」有妃妾催促蕭瑟瑟。
蕭瑟瑟未理她,又將近旁的幾顆蔬菜挨個看過,柳眉堆積如蹙,心裏已有八成肯定這是人為搗鬼。
那人對蔬菜下手,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蕭瑟瑟捏着手中的菜葉,站起身來。
這一下起得有些急了,頓時眼前一黑,蕭瑟瑟的身子無力的向一旁倒去。
&姐!」綠意趕緊撐住蕭瑟瑟,人是撐住了,可肩上的小襖卻掉在了地上。
&姐,你沒事吧!」
蕭瑟瑟想說話,卻使不上力氣。她難受、虛脫,一陣陣的想吐,四肢百骸都在冒寒氣。
&我去石凳……」
&的。」綠意忙應,扶着蕭瑟瑟轉身,卻沒有想到,前去石凳的路被幾個妃妾給攔住了。
&妃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裏?」鞏側妃裊裊婷婷,說話時,很是優雅的拂了斗篷下的藕粉色繡衫羅裙,「妹妹們實在很憂心蔬菜的事,王妃姐姐要拋下妹妹們不管,獨自回去嗎?」
綠意道:「我家小姐這兩天都不舒服,得休息了,你們改天再來吧!」
鞏側妃的眼底,瞬間划過某種凍人的意味,就像本是段千丈軟紅,卻忽的閃現出極不和諧的可怕顏色。
&妃姐姐就這樣回去了,叫妹妹們情何以堪?妹妹們為了能見王爺,聽從了王妃姐姐的安排,下地種菜。這對妹妹們這些官家小姐來說,是多麼不容易的事,要吃多少苦,妹妹們可走按照王妃姐姐的意思做了。如今蔬菜死了,我們萬念俱灰,王妃姐姐怎麼可以還對我們愛答不理?」
她身後的幾名妃妾紛紛應和,有人口氣很沖,極不客氣。旁邊一些本在觀望的妃妾,也漸漸加入進來,堵了蕭瑟瑟的路,將她和綠意圍住。
&們想幹嘛!」綠意呼道:「我家小姐是可瑾王正妃!」
有侍妾冷道:「名存實亡,失寵的正妃,與我們又有何分別?怕是還不如我們吧。」
&你敢侮辱塘城蕭氏的嫡女!」
那侍妾回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府女眷的事,相信蕭右丞相不會特意過問吧。」
&們!」綠意氣惱,對蕭瑟瑟道:「小姐我們走,這幫人太欺人太甚了!等你休息好了再狠狠懲罰她們!」
&妃姐姐不能走。」鞏側妃上前一步,桃面上已覆了濃濃一層冷光,「妹妹們素來對姐姐敬畏有加,可王妃姐姐太傷我們的心了,妹妹們要是不討回公道,那還有什麼面目以瑾王府女眷自居?」
她帶着眾人,再度逼近一步。
&妃姐姐已經失寵了,王爺又陪着郭側妃姐姐呢。相信這種時候,妹妹們如何向王妃姐姐討回公道,王爺都不會在意的吧。」
綠意喝道:「你們想怎樣!都別過來!」
蕭瑟瑟冷道:「把路讓開。我就是再失寵,也是正室,你們不要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