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莫不是再開玩笑吧,范景文會答應我們?」董有光這一會跳了出來,一副冷嘲熱諷的樣子,顯然是在回擊剛才對方否了自己的提議,意在告訴對方,自己並不好惹。
五皇子一系這還沒有成什麼大事呢,這就要開始窩裏鬥,憑着這一點,便是難成什麼大器。
面對着董有光的疑問,甚至可以說是質問,劉理順卻是呵呵一笑而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諸位大人,就我所知,范首輔並無嫡子,嫡女倒是有一個,名叫靜芸。只是她的命也不太好,之前與一秀才訂婚,但可惜的是,此人竟然因為高中進士而一時高興,喝多了酒溺水而亡。從那之後,此女就回了娘家,這些年都是范首輔和夫人在養活着她。此女也成為了整個范府的心病。」
說到這裏,劉理順臉上就有了笑意,跟着目光在廳中兜兜轉轉,最後落到了馬進忠的身上說道:「馬副帥年輕有為,如今又身居高位,倘若可以派人去范府說媒的話,那絕對是給了范首輔以臉面,那個時候大家都是親戚了,還何愁不會為我們所用。哦對了,聽說靜芸姑娘長相貌美,氣質動人。嗯,只是嫁過一次人而已,還是要委屈一下馬副帥。」
「哎,委屈什麼,為了大局,本帥願意犧牲。」馬進忠聽到這裏,那是毫不猶豫的就站起了身。
他在乎的可不是范靜芸的過往,他在乎的是對方的身份。
如果事情成了,他就等於是當朝首輔的女婿,還是唯一的那位。那以後還何愁沒有人會幫自己?
他現在已經是副帥了,想要在升一階,那非要有身份足夠之人提攜才可。首輔顯然就是最好人選,莫說靜芸長的原本漂亮,就算是奇醜無比,那就算是為了這個身份,他也願意去娶的。
女人嘛,有權有勢之後,還會缺嗎?
馬進忠答應的這般痛快,這讓有心拒絕提議的董有光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現在人家握有兵權,可不是他能招惹之人。這一會只能捏着鼻子認了下來。
「好,即是馬副帥有如此物犧牲精神,那接下來事情就要交給田都督了,此事,以您的身份去說和,成功性將會大大增加呀。」劉理順裝成十分高興的樣子,向着馬進忠還拱手以一禮,似乎在感謝對方的付出,跟着就將目光落在了田妃生父,同時也是五皇子外祖父田弘遇的身上。
「好說,好說。」田弘遇並沒有推辭。
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外孫好。
有朝一日,自己的外孫成為了皇帝,那他這個做外祖父的還怕沒有好處可拿嗎?
現在付出一些也是應該的。
馬進忠同意了,田弘遇也表示支持,其它人自然不好在提出什麼異議,這件事情就此定了下來。如此,在第二天上午,田弘遇便準備了厚禮去了一趟范府。
范景文今天並沒有去當值,昨天晚上他就收到田都督今天要過來的消息,便有意留在了家中,他也想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什麼五皇子一系,還真就沒有放在范景文的眼中。
在他看來,現在大明皇太子朱慈烺就很襯職,去了應天府之後,把那裏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聽着方一藻、鄭三俊和陳道周等人傳回的消息,他們跟在皇太子身邊做事很是舒暢。
皇太子能聽進勸言,大家有事都商量着來,且朱慈烺願意放權,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少有犯忌的時候,臣子們得遇明主,自然而然也就會用上全力。
朱慈烺是明主,那哪裏會有五皇子什麼事情?
再不濟,不是還有定王朱慈炯嗎,人家現在在軍中歷練的很不錯,剛十五歲就已經是千夫長了,未來大有前途。那怎麼看,大明以後也不可能輪到五皇子做主吧。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在瞎折騰什麼勁,難道真就不想看大明好下去嗎?
帶着不滿,也帶着一絲的好奇,范景文就留在府中,等着田弘遇上門。
人來了,還帶來了不少的重禮,這就更加讓范景文好奇,而等他耐着性子聽田弘遇講完所求之後,他真恨不得一腳把對方給踢出去。
馬進忠竟然想娶自己的女兒,這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太美了。
是,他的女兒是嫁過人的,還死了丈夫,用民間的話說,這就是寡婦。
可這又如何?
他范景文的女兒難道還會愁嫁嗎?難道還怕沒有人上門提親?
若非是女兒還想着之前的事情,心境還沒有走出來的話,早就選一個好人家嫁了好吧。
這怎麼就輪到馬進忠來撿便宜?
你馬進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你算是個神馬東西。
那所謂的副帥,是你靠本事得來的嗎?
你打過什麼勝仗,還是為大明做過什麼貢獻?
完全沒有嘛,這只是因為鬥爭需要出現的一個產物罷了。
現在竟然真的會自以為,自以為了不起,還敢打自己女兒的主意,真真是不要臉,自不量力。
范景文自然是不會同意,別得不說,如果真讓他與馬進忠有了關係,他就會成為炎王的對手,那會有好果子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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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州府城是丟了,但到底是怎麼丟的,是有意,還是被三國聯軍攻下的,到現在朝廷這裏都沒有一個確實的說法。就此便說朱常武不得勢了,要不行了,那范景文第一個不相信。
憋着一肚子氣,也就是田弘遇身份特殊,他不好直接給罵出去,范景文這就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說是要與夫人商量一下再說,送對方離開。
范景文沒有當場發飆,這是給田弘遇留了面子,但此人卻是不知,眼見沒有被拒絕,就以為這是對方同意了這件事情,回去之後便與其它人說了,當下就把馬進忠給樂得夠嗆,一直在感謝着田弘遇,還表示,這件事情需要對方繼續操心,多催一催。
五皇子一系之人自認拉攏到了當朝首輔,做起事情,說起話來就更加的肆無忌憚,馬進忠也有些得意忘形,手下之兵也開始在內城變得越發張狂,走在大街之上,遇到朝中重臣的轎子也是絲毫沒有避讓,反而要讓了這些大臣禮讓他們。
這也因此引來了更多人的不滿。
內城變得越發混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