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紅日的一瞬間。
萬域眾人和蟲族都想起了被那一輪紅日支配過的恐懼感。
「小心!」林梟下意識大喊了一聲。
惱怒和驚詫此刻達到了巔峰。
就那個不能修煉的廢人?
她什麼時候將紅日弄出來了?
他早就該殺了她的!
可當他下意識運轉精神力護住本心時,卻發現那一輪紅日並不能影響到她。
紅日是天地所生,即便畫萱再天才。
都不能代替天地來孕育這東西。
她當時也只來得及抓下一小塊的紅日加以研究罷了。
林梟發現這輪紅日不足以威脅到他後,這才陰沉着臉仔細看去。
這才發現這輪紅日底下還有一根又一根的細長藤條般的東西支撐着,源源不斷的靈力以一種奢靡浪費的姿態不斷的供給紅日。
而紅日之下,是一塊巨大的水池。
水池裏。
一條通體深紅的巨龍趴着不動,唯有鼻子裏不斷傳出的龍息證明它還活着。
是許久未見的龍祖。
龍祖從殷念蟲化之後。
就一直守在畫萱身邊。
它什麼忙都幫不上,若不是它不夠厲害,殷念也無需走到自爆那一步。
它配合着畫萱,做了許多九死一生的嘗試。
賭那一分的運氣。
好在,運氣不錯。
它脖子上掛着一塊牌子。
那是鯉女送給殷念的牌子,殷念在自爆之前將牌子交給他們了,可蝸蝸它們都不要,聽說龍祖要去嘗試新的淬鍊之法後,便將這個給它了。
鯉女是大家的朋友。
一定也會保護它的。
龍祖身上的每一塊鱗片,都像是正在流動的岩漿,沸騰的冒着熱氣。
它的身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法器。
而此刻,小地鼠們跳進池子裏,很快就一鼠舉着一件法器從池子裏跳出來,飛速將法器遞給了萬域眾人。
周少玉再次拿到了自己的長槍。
興奮的『哈』了一聲。
「畫萱,你真的做到了啊!」
「你真的把紅月融進我們的法器里了!」
是的。
再造出另一個紅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她利用取得的那一團紅月光,做出了這鮮紅的月光池,嘗試着將紅月的能力融入到法器里。
燒了很多資源。
大家用命換來的資源。
如果失敗的話。
很多人就白死了。
好在她沒有辜負大家。
畫萱擦了擦臉頰。
眼淚早就糊了滿臉。
「我只能做到這裏了。」
「所以」
「知道。」周少玉自然而然的接過話頭,長槍一挑,壓着畫萱讓她退到了自己身後。
紫金冠下的長髮被血染透。
「你都造出這麼厲害的法器了。」
「若是我們還不能贏。」
「那就是廢物了。」
長槍一震,在空中帶起一陣猩紅的光芒。
「他們」舊時代的人看傻眼了。
這什麼法器?
那紅色的光一落到蟲族身上,就能讓它們精神錯亂,即便對於實力強橫的蟲族來說不至於這麼嚴重。
可也是有干擾的。
要知道。
精神類的攻擊是最可怕的。
可他們話都沒說完。
腰上一空。
自己的備用法器竟然被跳起來的小地鼠們紛紛叼走了。
一下就投進了那池子裏。
畫萱聲音沉沉,「給我半盞茶的時間!」
竟是要幫他們也做法器的意思。
雖然立場不同,矛盾不斷。
但他們實實在在接納了他們這些外來客。
那麼,回禮是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