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行見她配合,心裏越發火熱,但他知道女子第一次容易受傷,所以用足了耐心,一面柔情的喚着漾兒,一雙手又四處惹火。
池漾逐漸情動,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只好緊咬牙關,拼命不讓自己發出怪異的聲音。
黎景行起初很生澀,但很快就摸到了訣竅,沒過多久就徹底喚醒了池漾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本能與渴望。
最初那麼一瞬不適後,重新沉迷其中,時而如墜大海,時而如在雲端,當真是欲仙欲死。
情濃之時,黎景行承諾此生不負。
池漾有一瞬間的心旌搖曳,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床笫之間的海誓山盟,大約是這世上最脆弱的誓言,她若當真就是她輸了。
池漾不知道自己何時睡過去的,只記得求饒了許多次,依稀記得黎景行又抱着她去浴桶中清洗身體。
一覺醒來之後,身邊人已經不在了,看着空蕩蕩的床鋪,心裏悵然若失。
旋即苦笑起來,看來自己沒有想像中灑脫,不過幸好還能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缺點,不算特別無藥可救。
想通之後,池漾重新打起精神,想喚晚紅和彩霞進來替她梳妝,可身體的不適讓她失去了立馬起來的欲望,重新懶洋洋地躺會下去。
她努力不去回憶,可越是如此昨夜荒唐而瘋狂的畫面,反而越發清晰的腦海中反覆重現。
黎景行中了催情藥,她本來擔心他迫不及待,可他竟出奇地溫柔,耐心十足,還算有點良心。
池漾又賴了一會兒床,實在餓得受不了才喚晚紅和彩霞進屋。
晚紅見池漾神情怏怏,一邊替她穿衣一邊說道:「宮裏一早來了人,叫殿下進宮面聖,殿下見小姐睡得沉,便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小姐。」
如今已成定局,那麼最好還是不要夫妻離心。
池漾有些意外,看來自己錯怪了黎景行,人家並非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所為何事?」
晚紅說道:「聽公公說,似乎與四皇子中催情藥有關。」
池漾瞭然,昨天黎景宵和顧青鸞滾了床單,這其中絕對有黎景行的手筆,多半是黎景行將計就計反坑了黎景宵一把,不知道有沒有把尾巴清掃乾淨。
「換件衣裳,我要進宮。」
晚紅立即轉身去衣櫃中取了池漾的宮裝。
池漾沒有耽擱,梳妝完畢就出發了,命彩霞準備了一些糕點和茶水備在車廂中,在路上吃了點東西果腹。
太和殿中。
黎景行和黎景宵雙雙跪在地上,除此之外還有代表顧青鸞前來的顧向羽。
黎景行面色冷峻而淡漠,黎景宵神情憤懣,顧向羽也是一臉憤憤不平。
黎澤天臉色相當陰沉,
皇妹好端端一個生辰宴,不僅鬧出郡主險些被害死的事情,還整出皇子和丞相嫡女中藥苟合的禍事,氣人不說還很丟人!
這事四兒子算是受害者,二兒子與四兒子曾一同離席,之後又單獨相處了許久,那麼二兒子明顯有加害的嫌疑。
「太子,你先來說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景行抿了抿嘴,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
黎澤天看在眼中,在並未多說什麼。
是不是無辜,等他調查清楚之後再說!
「昨日二弟帶頭給兄弟們敬酒,之後大家輪流回敬了一番,隨後又有丫鬟來送醒酒茶,兒臣確實有小人之心,便與四弟換了一個杯子,後來四弟又說有一筆生意要與兒臣私下裏談,這才與四弟離席去了花園中。」
「到花園中不久後,兒臣忽感到身體不適,四弟也說身體不適,提意去客房休息片刻,兒臣便與四弟去了客房那邊。
兒臣隨意找了個空房間休息,四弟也找了一間屋子,不知為何四弟恰好去了顧二小姐所在的房間。」
說到這裏,黎景行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後面的事人盡皆知。
黎澤天雙目含威,目不轉睛地盯着黎景行,好似要洞穿他所有偽裝一般。
「你所言屬實?」
黎景行毫不畏懼地迎上黎澤天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