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丹珄吃得肚兒撐,他雖然處處跟黃臻做對,但不得不承認黃臻的手藝是不錯的。丹珄走後就由陸笑來收拾碗筷,黃臻洗完澡杵在門口看着陸笑,手上擦頭髮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那細碎的短髮在她的手中輕快地跳着舞,而她竟是輕皺起眉:「你跟邱丹珄說了什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突然的出聲嚇了陸笑一跳,手中碗一滑摔下去摔了個粉碎,瓷碴蹦得到處都是,她怔怔地站着看了會,正欲變腰去撿。
&動!」她嚇得又頓住了,回過頭來就看見黃臻拿來了垃圾桶,「你先別動,你沒穿鞋,小心劃傷了腳,我收拾好了給你拿雙鞋過來。」黃臻說着就開始動手收拾,陸笑看着她蹲下了身子來,也跟她一同撿起了瓷碴。
&丹珄那王八蛋都跟你說什麼了,吃飯做事都沒個魂兒。」黃臻還在自顧自地報怨,一心想把邱丹珄再拽回來一頓狠抽。
哪知陸笑一聽到黃臻的話撿碎片的手就又是一抖,立馬就見白皙的手指尖上冒出了血珠子。她怔怔地看着那血珠子往外冒,半天沒有動。
黃臻見陸笑沒動側過頭來一看,直想打得陸笑爹媽都不認識,她一把奪過陸笑手中的碎瓷,迅速地將她的手指尖含在了嘴裏,小心地一吸,然後將自己腳上的鞋一踢,踢到了陸笑的腳邊,站起身拉着陸笑就往房間裏走。
陸笑還未回神,被黃臻拽得天昏地暗,直到被拉到房間坐在了床上,看着黃臻翻箱倒櫃地找着醫藥箱,這才回過神來。
她輕輕咳了一聲:「小傷口,沒事的。」說着又是被黃臻瞪了一眼,連忙收了聲,「醫藥箱在樓下。」黃臻沒好氣,轉身就往樓下走。
再回來時,臉上的煩躁已褪了去,她小心地拉過陸笑的手,噴過酒精後又貼了張創可貼:「碗我去收拾,你也把自己洗洗收拾了就睡吧。」說着就將醫藥箱收拾好拿下樓,又將陸笑的房門給關好。這才去將廚房裏滿地的碎瓷收拾乾淨,又將碗洗了這才上樓進了房間。
陸笑坐在房間裏半天沒有動,只怔怔地出神看着自己那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手指,很久以後才站了起來,跺步來到窗邊,從大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去,整個城市燈火通明,她想了想,她在這個城市裏生活了二十幾年了。
她家樓層高,從窗里向外看,視野極好,雖然沒住在市中心繁華的商業圈,可這附近也算得上是富人區了,從她家這地兒看出去,能很好地將大半個寧城收在眼中,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就是這樣的。
陸笑站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直到整個城市大部分區域都暗了下去,她才爬上了床。
黃臻在房間裏跺來跺去大半個晚上也沒有睡得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披了件襯衣,扣了兩顆扣子,輕手輕腳地來到陸笑的房間。輕輕地打開門,往房間裏探了探頭,看到陸笑還睡着就抿起嘴來笑了笑。
轉身扣好了剩下的扣子來到樓下,又為了陸笑熬了鍋黑米粥,蒸了兩個饅頭,打着呵欠又繼續去睡回籠覺。
陸笑醒時先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而後才坐了起來,想了想今兒周末,又躺下蜷着身子睡了過去。黃臻睡得不死,許久沒聽到陸笑起床的動靜,便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裏就算是周末,都八點過了,陸笑也該醒了。她起身,揉着眼睛來到陸笑的房間,敲了敲門。
&陸笑啞着聲音應了聲,黃臻笑笑:「懶蟲,該起床吃飯了。」
&睡睡。」陸笑哼着就又裹緊了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黃臻打開門,哆嗦了一下,這空調溫度開得也太低了,看到換下的衣服亂堆在床頭邊,不禁皺了皺眉,陸笑平日不會這樣沒有收拾。
她走到陸笑身邊,扯了扯她的被子:「你胃不好,飯要按時吃,你先起床把飯吃了再接着睡。」黃臻的話裏帶着哄,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有這樣溫柔過,這陸笑上輩子大概是拯救了地球,所以遇到對她這樣好的自己。
陸笑沒睡得好,又將黃臻手中的被子裹了起來,直哼哼着:「再睡會會兒就好了。」
黃臻失笑,平日是里可沒見過陸笑這樣懶床的。她無奈,站起來將空調給關了,「嘀」的一聲,緊接着又拉開了窗簾,陸笑終於有了反應,坐了起來,揉了揉睡得亂糟糟的長髮,黃臻回過頭來看着那一頭雜毛,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陸笑
就是在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