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轉瞬又到步入了初夏,陸笑處理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後就是會先去張秀香那裏看看,看看張秀香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雖說是狂燥型抑鬱症,可是那也只在陸遠去世了之後出現過兩次,大多的時候張秀香還是很正常。
張秀香時常會埋怨陸笑,都忙得吃不上飯了就不要往這裏跑了,回家吃點飯洗洗休息。
可無論陸笑怎麼懇求讓張秀香將這房子賣了,搬到她那邊去住,張秀香就是不肯,她與陸遠的回憶也只剩下這個房子裏的一切了。
可陸笑提出要搬過來陪着張秀香住的時候,張秀香還是推辭了,讓她好好去上班,別擔心她。
陸笑怎麼也扭不過張秀香,最後只得每天往這邊跑一次,怎麼也得確定張秀香是完好的,在家裏沒出什麼意外。
畢竟一個人在家,就張秀香那迷糊的性格,忘了些什麼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陸笑得確保張秀香的安全。
陸笑從張秀香那邊回來便是躺在了床上,黃臻雖然搬出去了些衣服,可是陸笑這邊還是她長期居住的地方,看着陸笑眉頭深蹙,她的心頭亦是難過。
這些日子陸笑鮮少有笑意,忙於工作,忙於照顧張秀香,忙於思考她如今與黃臻的種種事情。
這些黃臻都明白,所以她不上前去打擾陸笑。
加上陸家的一些破事,時常擾得陸笑想跳腳。
原本陸朋得了病的事也是黃臻去查的,陸朋那小子打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了,那麼也就別怕她黃臻心狠,本想給陸朋一筆錢,帶着陸家的兩個老人一起滾蛋就算了,可若陸朋還想動歪念再上門去找陸笑,陸笑也好有個好對付的由頭。
黃臻將這事告訴陸笑的時候,看着陸笑驚得能吞下個雞蛋的的嘴,也是笑了。
而如今黃臻工作室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工作上的事也忙得黃臻有些喘不過氣來。從前那個懶散的黃臻,此時卻是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閒適。
只是黃臻與陸笑之間的事,直到如今還是沒有被張秀香所認可,陸笑處於這之中,兩難得很。
此時的陸笑躺在床上,被她拋開的外衫孤零零地耷拉在床腳邊,黃臻搖了搖頭。
&笑。」黃臻叫了陸笑一聲,可是沒有等來陸笑的回答。
黃臻走近了幾分,拉了拉陸笑,哪知剛將陸笑的臉一拉出來,就是滿臉的淚痕。
黃臻心下一跳,忙將陸笑抱了出來。
&麼了笑笑?」
陸笑沒有說話,反而死死地抱住了黃臻,咬着下唇,哭得有些泣不成聲,可斷斷續續的聲音里還是在喚着一個名字。
&黃,阿黃。阿黃!」
黃臻原來一顆跳動的心跟着這幾聲「阿黃」停止了跳動,心口處猛的一陣抽疼,可還是死死地抱着陸笑沒有放開。
&黃。阿黃。阿黃。」這一次,每一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楚,仿似要將黃臻刻進自己的心裏再也不會被抽走般。
黃臻輕拍着陸笑的背,咬着唇沒有說話。
&黃。」陸笑抱着黃臻,終於睜開了眼,眼裏的淚跟着就是簌簌往下掉,在黃臻的後背上打出深深的灼痕。
&黃。」
她們之間,其實再也不需要多的話就可以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麼。所以黃臻明白,為了考慮張秀香的感受,陸笑還是失敗了。
這麼絕望,這麼撕心裂肺,單就只叫了她的名字,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害怕是虧欠,這段感情走了七八年,她終於只能妥協。可又害怕說再見,這段感情好不容易看出了真心,怎麼可以就此走到了盡頭。
到頭來,想說的太多,卻只剩下了對方的名字,黃臻有些無奈,這還不是人家完整的名字。
她有些心疼地低頭看着伏在自己懷裏哭得撕心裂肺的陸笑,話卡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就是還想安慰安慰陸笑的話卻卡在喉嚨口哽咽了很久。
兩人抱着這樣的姿勢,陸笑也跟着哭了很久。
這是回國以來,黃臻第三次看到陸笑哭,第一次因為覺得愧疚,對趙臣;第二次因為父愛失去,對陸遠;第三次因為她們終不能走到一起,對自己。
黃臻看着陸笑的睡顏,半支着腦袋看着陸笑的眉眼。怎麼可以生
65.如果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