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下面觀戰,王慎也將自己代入到了陳正的位置上,想像這此刻和周貫對戰的是自己,該如何應對。
台上兩人仍在交手,陳正突然挨了一拳,一個踉蹌。
「哎,不應該啊,可以躲開的!」王慎見狀微微一怔。
陳正是什麼本事他是知道的,那一拳不應該躲不過去的。
接着,陳正又挨了一拳,倒退了兩步,看着似乎要敗,周貫見狀成乘勝追擊。
陳正卻忽的躬身,斜到一旁,伸手在周貫的腰眼處猛抓了一下。
周貫的臉色登時大變,急忙回身,陳正卻是逆着他的拳頭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然後伸手猛抓周貫另外一側的腰間,這一下子讓周貫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行啊,居然知道用計謀了,示敵以弱,趁其不備,攻擊弱處。」王慎見狀笑了,猜到了陳正的想法。
這次輪到陳正攻擊了,腋下、關節,他專挑弱點,卻沒有取周貫枕後的要穴。
這些都是王慎教他的。
和人交手,要攻弱點,而不是強處。
擂台之上,攻守異位,陳正攻,步步緊逼,周貫守,節節退讓。
在一番纏鬥之後,周貫敗下陣來,陳正贏得了最後的勝利,獲勝之後的陳正高興原地跳了三跳,下面的弟子齊聲叫好。
一旁陳正的堂兄也很開心。
王慎靠在牆角,看着都被一眾人圍在當中的陳正。
用不了多久,今天的事情就會被傳開,陳正很快就會在青河幫出名了。
「恐怕以後得自己一個看倉庫嘍。」
「兄台,眼光不錯啊!這是你贏的錢。」錢多益笑着走到王慎的跟前,取出三十個銅板遞給王慎。
「湊巧,多謝。」
王慎伸手接過銅板,錢多益看着王慎的伸出的手掌微微一怔,旋即恢復正常,再看王慎的眼神卻似乎和剛才不一樣了。
「兄台怎麼稱呼?」
「王慎。」
「王兄,以後多多走動,有什麼用得着在下的,知會一聲。」錢多益拱手行禮。
「錢兄客氣了。」
「都是幫眾弟子,該會幫互助的。」
客套了幾句話之後,錢多益拱拱手告辭離開。王慎也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人群之中,錢多益扭頭望着離開的王慎,若有所思。
武陽縣,一處酒家,一桌酒菜,有魚有肉有酒,十分的豐盛,足夠五六個人吃。桌子旁只坐着兩個人,王慎和陳正。
「我知道你平日裏不喝酒,但是我今個高興,你得陪我喝兩杯。」
「好。」王慎點點頭。
酒是店家自己釀的濁酒,裏面還有些許的醪糟。
「我覺得,今個是我這輩子到現在最風光的時候,哎,就算是最終沒有能成選上,也值了!」說罷,陳正端起碗一飲而盡。
「你今日的風光只是開始。」王慎是真心希望自己的朋友好,陳正聽後咧嘴笑着。
「你若參加,今天贏的一定是你,今天擂台上的這些人比伱差遠了。」
「喝酒。」王慎端起酒碗。
這一晚上,陳正喝了多酒,說了好多話,他醉了,卻仍舊要陪着王慎去看倉庫。
倉庫里很冷,王慎點着炭火,看着一旁酣睡的陳正。
外面一片漆黑,靜悄悄的,除了風聲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王慎靠在麻袋上,一時間也沒有睡意就暗自誦讀那本道經,讀完一遍又一遍。
恍惚間,靈光一閃,他似乎悟到了什麼,等他回過神來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想不起來什麼。好似只是一縷風從他身旁吹過。
陳正一覺到天亮,王慎卻是一直到深夜方才睡着,他本想趁熱打鐵,再找找剛才的那一番感覺,可是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
天亮之後,兩個人一同回家,接下來的選拔要考詩詞文章,定在三天之後,陳正還得抓緊時間準備。
「這幾日,你要低調些,莫要太過張揚了,很多盯着你呢。」
「明白,就是你說的木秀於林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