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沙,水府?幫主要找尋的水府就在河底,只不過是被河沙掩埋了。我們先前的猜測是對的。」
「在什麼位置?」雷梁聽後急忙道。
「碑文殘缺,不得而知。」斗篷男子搖了搖頭。
「那就找,挖地三尺也把它找出來。」雷梁道。
「裴瑾在尋找這面石碑,是否意味着裴家也在找?」
「裴家嗎?」雷梁眼睛微微一眯。
蘭和縣城中,陳正看着手中的書信,信是雷梁的親筆信,讓他儘快找到另外殘缺的石碑。
「不惜一切代價,挖地三尺》從未見師父以這種語氣寫信,那石碑上有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呢?」陳正將手中的書信放到了一旁。
雖然雷梁請先生教了他有些文字知識,但是他對讀書識字並不感興趣。於是陳正就找到了王慎,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這是石碑上的文字。」陳正取出了兩張紙,他已經私下裏將那石碑上所刻的東西拓印了下來。
王慎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先前他已經看過石碑上的文字,只是沒有仔細研究而已,但是上面的大部分內容他已經記在了腦海里。
「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這上面的字都是古字,我認識的有限。」王慎道。
他雖然在武陽縣的時候跟着縣城裏的先生學習過一段時間,但是那位先生卻沒有教他多少古字。
「那誰會認識這些古字呢?」
「你打聽一下這蘭和縣城有沒有老秀才、學究這一類的人物,他們或許會知道一些,但是不能把這個直接給他們,得打散了問。」王慎道。
「我先打聽一下,到時候麻煩你去問一問。」
「好。」王慎點點頭。
三天之後,陳正又來找王慎,告訴他自己已經找打了一位老秀才,早年屢試不第,心灰意冷,現在正在蘭和縣下的一處鄉村之中。
王慎聽後準備了一番,然後帶着一些禮物登門拜訪。
那老朽才姓吳,已經五十多歲了,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衫,見到陌生的客人登門拜訪,有些驚訝。
當王慎表明來意之後,來秀才的眼中居然透露出來幾分喜悅。
「請,請。」他急忙將王慎請進了屋子。
屋子裏面的陳設頗有些寒酸,但是卻又兩架子書,看樣子還是經常翻看。
「叨擾先生了。」
「談不上叨擾,我這裏有些時候沒來客人了。」
對於王慎這個前來請教學問的陌生客人,這位老秀才居然十分的歡迎。
閒聊了幾句,王慎便切入了正題,取出了他事先準備好的一些古字向那位秀才請教,對方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周國的文字,我當年在外遊學的時候有幸跟着一位先生學習過。只不過這些文字早就不用了,你這是從哪裏得來?」
「機緣巧合,晚輩才疏學淺,不懂這些古字,聽聞先生學識淵博,特意前來請教。」王慎這話說的十分的客氣。
老秀才聽後笑着捋了捋山羊鬍,顯得很是受用。隨後這位來秀才將王慎所帶來的這些字一一為他講解。
「原來那令牌之上的兩個字是巡江!」
王慎將自己得到的那枚小黑鐵牌上的兩個字也混在了裏面。
這位秀才並未藏私,他似乎也沒有藏私的必要,王慎帶來的這些古字,他盡數為他講解,王慎將自己帶來的禮物留下,再三感謝之後表示希望跟着老先生學習這些古字。
老秀才聽後欣然應允。
第二天,王慎專門帶着銀兩、禮物再次來拜訪老先生。他是真的打算跟着老先生學習古字。
老先生很開心,他曾經苦學二十多年,卻是屢試不第,到了這年齡孑然一身,除了那一肚子的學問之外,身無長物,手無縛雞之力。
他也希望能有個學生,能夠把自己的學問傳下去。只可惜,這麼多年來,除了有幾個大戶人家請他去家中給家中孩子啟蒙,並未人願意真正的拜他為師。
現在卻是突然來了一個,他自然很是開心。
王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