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身着一襲莊重的袈裟,邁着沉穩的步伐登上嵩山。
遠遠望去,少林佛宗的山門巍峨聳立,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着古老而神聖的氣息。
空聞的臉上帶着一抹肅穆,低誦了一聲阿彌陀佛。
他雖是普賢宗之人,但佛門禪宗皆院子少林佛宗,某種程度上來講,他亦是少林傳人,或者說是達摩祖師傳人。
此時,玄悲和圓覺早已在山門前等候。
玄悲身材瘦削,面容因修枯榮禪功而變得不人不鬼,看着辣眼之極。
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着睿智的感覺。
空聞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看着空聞的方向,快步走上前。
陪同在身側的圓覺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待空聞走近山門,玄悲和圓覺早已迎了上去。
玄悲滿臉笑容,雙手合十,說道。
「空聞師兄,久候多時了。」
「玄悲師弟、圓覺師侄,別來無恙。」
空聞聞言,微笑着回禮。
圓覺也露出笑容,上前見禮。
「空聞師叔遠道而來,辛苦了。」
三人相互寒暄,看着氣氛倒也融洽。
完全看不出佛門四宗私下裏明爭暗鬥不休。
說了幾句場面話後。
在空聞的邀請下,三人一同朝方丈禪房走去。
不片刻。
三人進了禪房。
禪房內,佈置簡潔而莊重。
一尊佛像矗立在中央案几上,佛像前擺放着香爐,香煙裊裊升起。
三人在蒲團上坐下,倒也沒再多廢話,直接開始商議起如何營救天命之女沐瑾妍的事情。
空聞面色肅然,神色凝重地說道。
「有一事好叫二位知道,貧僧來時遇到了繡衣都督洛珩。」
「去歲時,貧僧與那洛都督有過交集,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玄悲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了一旁的圓覺一眼。
圓覺搖了搖頭,表情似也有些難看。
見狀,玄悲收斂起面上笑意,緩緩道。
「老衲亦知那洛珩難纏,此人斬了淨嗔師弟,手段酷烈,實我佛門之大敵。」
「只是,天命之女事涉我佛門能否光大,那洛珩雖難纏,老衲亦不能知難而退。」
玄悲這話讓人挑不出毛病。
連空聞聽完後,也頷首贊同。
確實,洛珩是很難對付。
但這不是他們佛宗放棄的理由!
再難,還能難得過他們佛宗數代的部署?
圓覺則若有所思地說道。
「空聞師叔,繡衣衛向來無孔不入。」
「那洛珩既然能『偶遇』你,想來他已對我佛宗動向了如指掌了。」
「如此,卻是棘手了!」
這話一出。
空聞、玄悲二人皆沉默了下來,面上泛起無奈的神色。
佛宗雖也影響力巨大,論高手數量,不比任何勢力差。
但終究只是民間教派。
論情報能力,自是遠不如繡衣衛。
更別說,繡衣衛號稱十萬密諜,誰能與之相比?
沉默片刻後。
空聞大師誦了聲佛號,道。
「貧僧在與那洛珩相見時,佯稱我佛宗不日將舉行鬥法大會。」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向玄悲、圓覺二人。
玄悲、圓覺眸光一亮,面上皆露出了一抹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