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堂長老秦千秋,內務堂儀鸞司執事李尋見過真傳。」
盡皆參拜之間,數名中年男女快步至殿前,再躬身一拜。
「道友無需多禮。」
楚牧抬手虛抬,為首的中年男子還未拜下,便被一股無形之力量托起。
「真傳歸位,禮不可廢。」
秦千秋神色鄭重,執意一拜。
楚牧瞥了一眼廣場上佇立的一片鶯鶯燕燕,這才看向躬身參拜的秦千秋,在場的唯一一位金丹修士。
他詢問道:「道友此來,可為何事?」
「回稟真傳,按宗門法度,晉真傳,賞靈田千畝,上品靈石礦一座,金,木,水,火,土,三階五行靈礦各一座。」
「另賜,真傳洞府一座,真傳法印一尊,真傳法袍一件。」
「真傳您晉真傳多年,按宗門規定,真傳年俸為一千宗門功勳,百枚上品靈石,十枚三階靈丹,真傳您修火屬性仙道,故而將俸靈改為百枚火屬性上品靈石,十枚火屬性三階靈丹。」
「真傳您多年未歸本宗,俸靈以及諸多真傳賞賜,也皆積累至今。」
「秦某此番前來,則是奉命將真傳之物歸還真傳,還請真傳清點。」
言語間,秦千秋躬身再拜,一枚通體皆為鎏金紋路的儲物符懸空而起,至楚牧身前懸浮。
楚牧眸光微動,隨手一抹間,這枚儲物符便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至掌心懸浮。
試探性的一抹神識探出,確認沒有異常,他這才將神識探入儲物符中。
當感知到其中呈放之物,這一抹流轉的神識都是為之一滯,明顯可見幾分異樣的情緒波動。
只見碩大的儲物空間之中,通體赤紅晶瑩的上品靈石,就恍若一座座小山般堆積於儲物空間之中,一個個潔白玉瓶在這赤紅光芒的映照之下,儼然也皆沾染着幾分紅輝。
在儲物空間另一側,法袍,法印,陣禁之令,以及數道玉質捲軸,同樣堆積如山的種種靈材靈礦,悉數盡在其中。
此刻,饒是以他的見多識廣,在這突如其來的橫財之下,也不禁有些出神。
仙途數百載,他歷經無數風風雨雨,所求為何?
無非就是「爭」之一字而已。
與人爭,與妖爭
廝殺,搏命,九死一生
一切也皆是為了爭一份機緣而已。
而所謂的機緣,也就只是修行所需之資源。
靈藥,靈材,靈石,丹藥
在練氣境,能為了幾枚下品靈石,便搏命爭奪,在築基境,也能為了幾株靈藥,幾塊靈材置生死於不顧,在金丹境,所求的,也依舊只是修行所需之資源。
他應該還是極其幸運的,一抹靈輝加持,迸發的思維智慧,賦予了他本不該有的恐怖悟性。
依靠這份恐怖悟性,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完成常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知識積累,借用這份知識,他亦可輕而易舉的搜刮海量資源。
若沒有那一抹靈輝,就這定北大營,那無數為了幾塊靈石,幾點功勳,便被驅使搏殺的修士,也必然會是他的真實寫照。
可眼前這些
此刻,似也是猜到楚牧所想,秦千秋傳音道:「本宗真傳皆是於本宗數十萬弟子之中層層選拔而來,凡真傳者,無論是天資,悟性,底蘊,皆是毋庸置疑的佼佼者。」
「自本宗立宗至今,凡位居本宗真傳者,基本皆成就元嬰,為本宗擎天支柱。」
「按宗門法度,真傳者,位同本宗太上,除宗門危亡,或太上親降法旨,除此之外,真傳亦無需處理宗門任何瑣事,專心潛修即可。」
楚牧眸光微動,詢問:「至如今,本宗有幾位真傳?」
「回稟真傳,至如今,本宗尚有九位真傳。」
「九位?」
楚牧詫異:「楚某位居真傳,應該已經超過百年了吧?」
「本宗自立宗起,便設下真傳之位九尊,數萬載傳承,真傳之位,也一直只保持着九尊之數。」
「真傳之位,也非是絕對的固定。」
「若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