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喧囂的城市安靜下來,只有路燈依然點亮。
張小飛懶洋洋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又找來個口罩戴好,隨後出了門,來到了天台之上。
眯起眼睛,側耳傾聽!
確信附近沒有盯梢的,張小飛邁開大步,縱身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哼着小曲,溜溜達達來到路邊,恰好一輛夜班出租車駛來。
張小飛學着城裏人的樣子,嗨,高高抬起了手。
出租車立刻停靠過來,車窗落下,這是一名中年女司機,模樣普通,上下打量着張小飛,問道:「去哪兒?」
「海闊別墅區。」
「一百,不打表!」女司機報價。
「大姐,太貴了吧!」
張小飛多少了解打車的行情,這距離,最多三十五,這屬於漫天要價。
「夜車要加錢,那個地方住的都是有錢人,不會有人打車,我回來要空跑的。」
女司機給出了理由。
「來回也就是七八十,哪能要一百啊?」張小飛繼續抗議。
「你到底去不去?」女司機不耐煩催問。
飛哥不差錢,算了,不計較這仨瓜倆棗。
張小飛從兜里摸出一張紅票票,遞給女司機,提前付了車錢,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出租車立刻啟動,直奔海闊別墅區。
十分鐘後,張小飛大力咳嗽幾聲,女司機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連忙握緊了方向盤。
「大姐,你這麼幹可不行,疲勞駕駛啊!」張小飛不滿。
「對不起,不會有下一次。」
女司機道歉,從保溫瓶里倒嘴裏一塊冰塊,又使勁晃晃頭。
可憐人啊!
張小飛打量兩眼,感慨道:「男人倒了,孩子也病了,這個家全靠你支撐,不容易啊。」
「你怎麼知道的?」
女司機一陣愕然,萍水相逢,她確信不認識張小飛。
「俺會看相,你面上的夫妻宮呈現暗金色,有白色斑點,你男人的毛病應該是肺癆。子孫宮灰暗,孩子的病不好判斷,但一定更嚴重。」張小飛道。
「小兄弟,真有兩把刷子,看得太准了!」
女司機無比佩服,提到傷心事,緊跟着就淚流滿面,哽咽道:「每天都大把花錢,就靠這輛破出租苦苦支撐,窮人就這窮命,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你遇到了俺,苦日子就該過去了。」
張小飛拍拍胸脯,「只需一個藥方,你男人的病很快就好,龍精虎猛。至於孩子嘛,必須當面診斷,還不能包治。」
「你還會治病?」女司機更是驚訝。
「這都不是事兒,各種疑難雜症,手到擒來。咱既然同乘一輛車,也是有緣。」張小飛自信道。
「謝謝!」
女司機被感動了,有兩串淚珠落下,詳細介紹了病人情況。
男人得了肺結核,本來是能治癒的毛病,可偏偏就是治不好,現在瘦的像是鬼,拿油瓶子的力氣都沒有。
八歲的男孩,兩個月前,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身上長鱗。
並非是真正的魚鱗,狀如鱗片凸起,每天都癢得大喊大叫,撓的遍體鱗傷。
醫院診斷為皮膚病的一種,具有誘因不知。
懷疑血液系統有問題,免疫力低下等等,到底是什麼病,並沒有給出結論。
孩子每天都在擦止癢的藥膏,現在,皮膚已經出現潰爛,這種情況,當然就不能再上學了。
女司機成了家裏的頂樑柱,每天開車長達十八個小時。
眼看着出租車都要開報廢了,女人還不知道以後能幹些什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人間疾苦啊!
就當做積累福德吧!
張小飛找到車上的便簽紙,快速寫下一個藥方,用到的藥材,也都是很便宜的那種,花不了多少錢。
「大姐,按這個藥方,製成湯藥,給男人喝下去,每日一次,一周見效。」張小飛將藥方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