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後,
兩人落在地上,相距不足五米。
張小飛面沉似水,穩穩站立,看似閒庭信步。
王潘虎微微弓腰,乾脆一把扯掉頭套,大口地喘着粗氣。
胸前的衣服碎了,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挨了張小飛不知多少拳。
此人練過淬體術,非常扛揍。
很會保護襠部,小飛哥竟然一次都沒踢到要害,沒有聽到想聽的蛋碎的聲音。
王潘虎從兜里摸出一顆黑藥丸,一口吞下,微微閉目,運轉氣息,再次拉開架勢,怒吼連連。
「繼續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嘿嘿,你死!」
張小飛滿不在乎,腳步輕移,再次沖向了王潘虎。
黑藥丸,很強大。
王潘虎的身上,籠罩着一層淡藍色的體光,已經是刀槍不入的狀態。
但張小飛相信,再強悍的體魄,也經不住一再擊打,所謂的防護,遲早會土崩瓦解。
到那時,反而會遭受嚴重的內傷。
嘭嘭嘭!
這一次,兩人足足交手了一分鐘之久。
王潘虎已經被打成赤膊的狀態,裸露在外的皮膚紅艷艷的,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儘管如此,王潘虎依然頑強地對張小飛展開強攻,他的想法非常簡單,消耗對手的體力。
一旦找到破綻,只需幾拳,就能穩操勝券。
張小飛確實發現,體力消耗嚴重,拳頭也打得生疼。
不能再糾纏了!
張小飛突然張開手掌,藏在手心裏的雷符,驟然貼在王潘虎的胸口上。
與此同時,身體迅速彈開,念誦驅動咒語。
王潘虎只覺體內雷聲轟鳴,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機會來了!
張小飛再次衝過去,手臂彎曲,死死卡住王潘虎的脖子,高聲道:「狗日的,都把獵槍放下,不然,先勒死他!」
「不可能放下槍。」
一名黑衣殺手冷冷開口,「小子,要麼同意我們全身撤退,或者,魚死網破,誰也別活。」
此人一定接受過海潮的特別指示,無論什麼情況下,都必須保證全身而退,不能被活捉。
必須抓緊結束眼下不利的場面。
「撤離到十米遠,再放了他。」張小飛高聲吩咐。
「就這麼辦!」
兩支獵槍嚴密指着張小飛和王潘虎,其餘人則帶着傷員,撿起地上的獵槍,朝着路邊的樹林中撤退。
等持槍的兩名黑衣殺手,退到距離十米開外時。
張小飛猛然推開王潘虎,跟着補上一腳,將他踢飛了過去。
整個人也瞬間彈飛回車內,迅速關上了門。
黑衣殺手們沒再攻過來,帶着昏迷的王潘虎,進入到樹林中,很快就沒了蹤影。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前後道路上,也沒有車輛駛來,目睹這一切發生。
肖立昌這才回過神來,感動的淚光盈盈,一再道謝。
「老弟太厲害了,謝謝,謝謝,要不是你出手,只怕今天,就要落得個人財兩空。」
不是沖肖立昌來的!
但既然他這麼理解,還有想要回報的架勢,張小飛也就借坡下驢了。
「俺能喊你一聲姐夫,那就是自家人。沒把你照顧好,俺姐也繞不了俺!」
張小飛大模大樣的擺擺手。
「對對,一家人,一家人!」肖立昌滿臉堆笑,一邊探頭探腦,小心下了車,一通胡卷亂罵:「媽的,這些保鏢都是廢物,白拿老子的錢。」
掐着腰,肖立昌又朝着後方轎車上的保鏢們,一陣唾沫星子亂飛。
「姐夫,不怪他們,再好的功夫,也打不過獵槍,趕緊清理鐵珠,離開這裏吧!」
張小飛重新下車,交代一句,跑到前方,將那柄精緻的匕首,又找了回來,上面還粘着血跡。
兩分鐘後,房車再次啟動,繼續沿着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