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洪健上下其手,肆意揉搓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
關源走進來,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中滿是鄙夷。
這麼猴急的人,還真是少見。
「洪健啊,聽說你要見我?」關爺一開口,兩個姑娘識趣的退下去了。
「關爺,有單生意,想請你出手。」張洪健有些意猶未盡,他也知道正事兒要緊,連忙嚴肅起來。
「多大的?」
張洪健伸出一巴掌,「五個數,弄個人!」
五萬?
別看關爺在道上呼風喚雨的,說白了也就是給柏公子看場子的狗。五萬塊,對他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誰啊?」
「剛來市紀委的一批外省青年,其中一個叫孟遠。沒啥背景,父母都是普通人,我查了。」
一聽孟遠,關源眸色一緊。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有人花錢買你的命,那就不能怪我咯!
關源屬於無利不起早的人,就算是本來就有仇,那也得抬抬價。
「洪健啊,你是官,我是民,那個孟遠雖說是外省的,但也是來交流的幹部。萬一出事兒,人家肯定不會找你麻煩,我就不一定能躲過去了。說句不好聽的,以你的級別,想要平事兒,怕是差點了吧!」
江湖草莽,也需要廟堂上的關係。
柏公子有人脈,下面的狗腿子同樣有自己的渠道。要是沒幾個朋友,關源也不可能混的風生水起。
「關爺,你放心,他們外省調來的,只干一年就走。連個正規崗位都沒有,就是來歷練鍍金的,其他幾個年輕人或許有點背景,這個孟遠純粹是個走了狗屎運的草根!我再給你透點消息,他這一把表面上是完成任務,但尹東信進去,那是上面的意思,有人敢違逆,被干不是遲早的事兒麼!」
張洪健的話,有可信度。
不光是因為他叔叔就是市政幹部,關源自己也做過背景調查,孟遠確實是這十個人裏面,為數不多的草根!
其他人或多或少還有點背景,他只有背影!
見關源不表態,張洪健再度加碼:「關爺,我再跟你透個底,這小子急功近利是出了名的,他之所以能在魯東脫穎而出,就是因為從魔都跑了一遭,拉了四十三份合作書。這次上面讓他們來榆千,也是先立棍,後改革,再發展。這小子盯上了塔爾縣,你說,要是一個像模像樣的地兒,別說不到一年,就是三年,也很難出成績。但貧困縣,稍微出點成績,那還不是馬上揚名立萬?」
「塔爾縣?」關源眯起眼睛。
張洪健做了個摸麻將的動作:「關爺,他要是真去了,你的生意就未必那麼順了,幫我,也就是幫你自己!再說,市裏面掰腕子,他上眼藥,那就是自尋死路,你的貢獻,大家心理都有數。」
張洪健拉出了叔叔市政府秘書張漢,以及他背後的人做保。
關源覺得,新仇舊恨加上面前的五萬塊可以干!
「打死還是弄殘,你說了算!」
關源眼裏,人命都不叫事兒。只是孟遠有那層金身護體,關源才稍微有點猶豫,不過張洪健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關源一下子釋然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殺一殺這幫外地崽子的威風,證明榆千市能橫着走的只有本地人!
塔爾縣的生意,絕對不允許外人染指!
當晚,同樣在新天地開懷暢飲的還有市紀委和督查辦的一群年輕人。
「孟組,這杯我敬你!說實話,在你們沒來之前,二號案本來是要交給我們第三監察室的,當時我們都慌的很,現在呢,你們任務按成,我們也跟着鬆了口氣啊!哈哈!」
第三監察室的副主任景剛衍三十出頭,跟孟遠他們屬於同齡人,姜運才叫他來,不光是出於信任,更主要的是因為景剛衍的酒量,號稱三斤不倒!
當然,這個說法有點誇張,但一兩斤白酒,還是跟玩一樣。
景副主任相貌儒雅,舉止有度,每一次舉杯都能帶出一番讓人無法拒絕的「真情」。
孟遠一一笑納。
「經濟督查辦是剛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