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組,你女朋友的聲音很甜啊!」
「長得更甜!」
「瞅你嘚瑟的吧!」靳光聞說完,隨後言歸正傳:「孟組,你有什麼思路?」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清楚。」
有人?
「魏添他好像傷的最重了。」靳光聞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
「那正好,咱們一起去看看。」
孟遠的傷在臉上,靳光聞是胳膊骨折,都不影響行動。
魏添住的是單間,透過玻璃看到他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看電視,孟遠順手敲了敲門。
「孟孟組?」
魏添的表情顯得有些慌亂,跟以前拿鼻孔看人的架勢完全不同。
「我們過來看看,你小子傷的不輕啊!」
靳光聞心裏把魏添列為懷疑對象,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是啊,這腿上的骨頭斷了,背上的皮也破了,還有頭上。」魏添苦着一張臉說道。
「當臥底還淪落成這樣,你也是夠菜的!你說你圖啥啊!」靳光聞癟了癟嘴。
聽到這話,魏添的汗毛都炸了。
他們都知道了?
「暫時還沒別人知道,說說吧。」孟遠安撫道。
「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魏添嘆了口氣,這一刻,他覺得心頭的重石似乎輕了不少。
事實往往如此,等待的過程才是最為煎熬的。現在既然被戳穿,那也就不用再偽裝了。
魏添知道,這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之前你當組長,我心裏不服,正好那天楊主任過來,我們私下聊了幾句。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那天你說要用車,我正好又碰上楊主任,借用市紀委公車的時候,又說起這事兒。」
「我對天發誓,當時就只跟他一個人說了。我也覺得可能違反保密條例了,可轉念一想,他是市紀委督查室的主任,又是他給我安排車的,於情於理也得給他說清楚。後面他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不對了。」
「可那時候我跟你打了賭,你說如果三天內你解決不了,組長的位置就讓賢,所以」
「所以你就坑我們?」靳光聞瞪眼質問道。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們會半路截殺,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對保姆下手,沒想到玩的這麼黑。」
魏添着急的辯解道,蓄意謀殺這性質太惡劣了。
「你們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是舉報,還是直接交給宿主任?」魏添看向孟遠,他很清楚孟遠有做決定的能力,大家也信服他。
此刻的魏添也認栽了,就算是無意的,泄露秘密也是事實。
「不舉報,也不交給紀委。」
孟遠的態度,讓魏添和靳光聞一怔。
什麼意思?
對上二人詢問的目光,孟遠很坦然:「咱們三個一起經歷了生死危機,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這次魏添有錯在先,但他也受傷最重。我個人願意原諒你,光聞,你呢?」
「你是組長,你說了算。」靳光聞也是聰明人,很快想明白了。
要是現在舉報魏添,他們整個小組都會跟着蒙羞,更重要的是,一組還是五個人,而他們二組將會變成四個人
「那就這樣,魏添,我們先去工作了,你好好養傷,任務還沒完成,你的那份等你出來自己干。」
魏添呆呆的點了下頭,他只覺得口乾舌燥,腦袋嗡嗡的。
到現在,魏添愈發的覺得孟遠可怕,甚至有些神鬼莫測。
自己的把柄落在孟遠的手裏,這也就意味着在督查辦,他必須絕對服從孟遠的安排。
否則,他將成為第一個被經濟督查辦退回的年輕幹部。
能來的都不是普通人,魏添當然有這個政治覺悟。
這就是孟遠拿捏自己的把柄
來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無名之輩,轉眼三天的功夫,自己就成了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要說,執子之人是鍾書記這種量級的人物,魏添還不會如此,偏偏是同期來歷練的孟遠!
他一個小小的正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