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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用五日之糧換取平安嗎?有什麼奇怪的,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本身此事罪就在我們,又何必怪罪下面的人?」審配語氣非常平靜,同時有些疑惑的看着許攸,不明白許攸為什麼如此冒火?
要知道袁紹主動的責任承擔過去以後,同時也將之前發生的責任也通通承擔了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既往不咎。
自然也包括白馬義從公孫瓚勒索糧食,官員繳納糧食的事情,明文規定不予以追責。
在沒有想到具體應對白馬義從公孫瓚的方法之前,使用糧食換平安本就是允許的,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嗎?
更何況相比於之前十日之糧,如今只要五天的糧食,在數量上面還減了一半,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哪怕需要將這些糧食運送到公孫瓚的營地當中,其路上會多出一些損耗。
些許損耗聊勝於無,相對於其中之間的差距,不還節約了很多糧食嗎?
這種行為應該表揚,而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心情啊。
正是因為了解前因後果,審配才相當不理解許攸的行為。
「正南,以前是公孫瓚親自來索取,各種威逼利誘,他們給予十日之糧,換取平安,我能理解。」許攸平復自己的心情,同時拍打着自己的手,言語伶俐的說道,「可公孫瓚也不過就是隔三差五的前往一座城池進行索取,以冀州之糧,這點數量不過是九牛一毛,自然無所謂。」
「子遠,之前發生的事情我確實了解,可是他們的行為沒有問題啊,畢竟我們還沒有想到徹底根治問題的方法,又怎麼可以怪罪他們?」審配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着許攸。
明文規定不追究以往,也意味着不能將以前的事情拿到現在來說。
雖然一刀切的麻煩很多,但是不切的麻煩更多。
既然已經翻過去了,就不要再翻回來了。
「他們的行為確實沒有問題,如果是在正常的時間段,用以往一半的糧食換取平安,我說不定還得對他們稱讚一聲,但是在現在這個時間段,那我只能怒罵他們。」許攸指着自己身前的一大堆竹簡,言語當中都透露出憤怒。
「子遠,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座城池?而是很多座城池?」審配看着許攸的動作,以及那一堆竹簡的數量,稍微思索一下,便反應了過來。
「現在糧食已經收穫,各地皆有餘糧,可是對於塞外的胡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南下牧馬的時間段,他們也需要為過冬準備糧食。」許攸並沒有直接回答審配,而是在訴說着幽州的北部。
即使公孫瓚的屠刀再兇狠,總會有一些胡人,在糧食收穫的季節以後,選擇南下劫掠。
雖然撞上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就等於找死,可如果不南下,一直待在草原上,確實不會受到白馬義從的攻擊。
可在那種情況下,又如何能夠度過冬天?
要麼在冬天活活餓死,要麼選擇南下賭一把。
只要沒有撞上白馬義從,就能過一個美滿的冬天,撞上了就自認倒霉。
留在草原進行過冬等於必死,南下劫掠尚有一線生機,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所以哪怕白馬義從的屠刀再兇狠,威名再盛。
為了生存下去,沒有足夠糧食的胡人,也只能選擇南下,去搏一搏生機。
「可是那又能如何?塞外的胡人不可能是公孫瓚的對手,這一點我們相當清楚,甚至我們所發出的大多數信件,胡人部落都予以了拒絕。」審配平靜的看着許攸,不明白這個時候的許攸為什麼要說這件事情。
草原上的胡人部落確實有很多,大的部落也有不少。
甚至有的部落能夠拉出上萬控弦之士,但是沒用。
面對他們發出的邀請,絕大多數的胡人部落都選擇了拒絕,甚至還有一些直接發出了嘲諷。
面對白馬義從的威脅,沒有一個胡人部落敢答應他們的條件。
哪怕他們給予的條件非常豐厚,豐厚到大多數部落都產生猶豫的想法,但是最後都拒絕了。
「可是總有一些部落會因為糧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