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丟出火把的瞬間,錢公子捏了個法訣。⊙,
在法力的催化之下,那一支火把呼的一聲就變成了一片火海,降落在了木屋上面。
全木質的屋子如何能能夠承受的住如此烈火的焚燒,只在頃刻之間就被全部點燃,噼里啪啦的木頭燃燒聲不絕於耳,巨大的火苗沖天,映的後面江水通紅。
「錢言你不得好死」
秦木生目眥欲裂,衝着那錢公子怒吼,那滿屋子的木雕對他來說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妻子的靈位木像。
其他的木雕加起來都不及其萬一,那是他的心靈寄託,是他餘生執念所在,是這十幾年來最為重要的東西,說是重於性命都不為過,如今,居然被付之一炬,即將化為灰燼
錢言突然揮手一拍,正中秦木生的胸口,直接就把他拍昏了過去,冷哼道:「本公子當初三顧茅廬請求拜師與你,你這老東西就是不答應,說什麼本公子心思不純,我呸,要不是你這木雕能賺錢,誰會來找你這老頭子。要不是掌門要的是活着的你,本公子直接就殺了你」
「你曾經想要拜秦老伯為師嗎」一旁的周承突然說道。
錢言將目光轉向周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但瞬間就變得平和,笑容詭異地道:「小子,你好運氣啊,居然被這老頭子收為徒弟了,可惜啊,你還沒有來的及發財,就要沒命了。」
周承卻是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錢言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說道:「視拜師為發財途徑,如此對待當初想要拜其為師的秦老伯。的確應該不得好死。」
錢言一拳打在了周承的肚子上,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嘴硬」
「啊」
周承被這一拳打的冷汗直流,捂着彎腰不起。突然他感覺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就涌了上來。
「噗」
周承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殷紅的鮮血從指縫裏流出,額頭青筋暴露,顯然是十分的痛苦。
「怎樣,滋味如何」錢言微微昂頭,說道:「本公子不會殺秦老頭,可不代表不會殺你,他有用,而你對於掌門來說只是一個廢物而已。本公子想殺就殺
啊,如果你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一邊磕頭一般罵我師父不得好死的話,本公子到可以考慮饒過你。」
「做夢」周承突然往前沖了一步,滿是鮮血的雙手抓住了錢言的領口,瞪着眼睛,寒聲道:「錢言,你活不過今晚了」
「是麼」錢言面不改色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承,手裏摺扇頂住周承的胸口:「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誰活不過今晚。」
摺扇上一點法力爆發。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就把周承撞飛了到十丈之外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上,巨大的衝擊力在周承的背後擴散開。那棵大樹瞬間炸成了一片片木屑。
「噗」
周承捂着嘴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殷紅的鮮血都透過指縫流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至極,全無血色,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體內五臟傳來撕裂之感,渾身骨骼像是全部碎裂了似的劇痛起來,但是這種情況,卻是並沒有令周承絕望。反倒是令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周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雙手按着旁邊的一顆大樹才勉強站穩。他雙目中似是有光芒閃爍:「錢言,我說過。你活不過今晚,不僅是你,你們所有人都活不過今晚」
「莫名其妙,故弄玄虛」錢言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摺扇一揚,法力匯聚,金光閃爍,殺意暴漲,摺扇一揮而下:「去死吧」
「該死的是你」在錢言將摺扇揮下的瞬間,周承按着大樹的雙手中突然綻放出了明亮而妖異的血色光華,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錢言的攻擊落在血色光華上面,兩者相互抵消,同時散去。
與此同時,錢言領口上的兩個血色掌印驟然化作了血漿,隨即就凝成了兩隻血色手掌。
在錢言驚恐的目光之中,這兩隻手掌按住了他的臉,然後一點一點鑽進了頭顱。
極度的驚駭與恐懼,令他閉上了眼睛,同時全力運轉法力,試圖掙脫這雙血色手掌,然而這雙血色手掌就如同是跗骨之蛆,根本就擺脫不掉。
錢言只覺一陣
第六百零二章 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