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證據,你沒有證據就是在污衊師兄!」清定在桌子上向前邁了一步,瞪着眼睛對清卓喊道。
相比於清定的憤怒,周承就要顯得內斂許多,他的心中自有所持,並不甚在意清卓的行為,反倒是饒有興味想要看看清卓能夠耍出什麼花樣。
清卓嘴角含笑,表情戲謔,指了指身後的四人,笑道:「有着四位師弟指證,那就就足夠了。純陽宗的律令之上明文寫着,若有人被三名以上的弟子同時指責犯錯,那麼司律堂的弟子就有權將其帶走查問。」
純陽宗這條律令本意是為了調和弟子之間的矛盾,畢竟出現一個人被三個人指責的事情,應該多少都是有些問題的,起因或是一方,或是雙方。
起初司律堂並沒有藉此來懲罰弟子的權利,也只是借這條規矩當和事老,但是後來就變成了他們能夠仗之橫行的憑依,經常會拿這個來嚇唬人。
至於真用來誣陷人到還沒有發生過,畢竟司律堂在詢問的時候都會有七魄歸真的長老在側,是否說謊一聽便知,也就沒有人敢這般行事。
只是現在清卓似乎是毫無顧忌,直接就把一盆子偷竊功法的髒水潑到了周承的身上。
周承能夠淡然相對,卻並不代表清定也可以,他聽了之後當即勃然大怒,叫罵道:「只要你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誣陷!誣陷!」
清卓依舊是沒有搭理清定,而是轉身向飯堂的執事道人說道:「這位師叔,我剛才所說是否屬實?」
那執事道人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有這樣的律令,不過貧道還是希望能夠調查清楚。」
「晚輩自然會盡忠職守,不會讓犯錯者逃脫。」清卓微微笑道,就如同春日的陽光沁人心脾,不過周承依舊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
周承心中冷笑,「既然如此,那也就不放過你了。」
周承是眼裏不揉沙報仇不隔夜的性子,先前的淡然只因並沒有在清卓的嚴重看到明顯的敵意。
不過如今……卻是不同了,周承腦中靈光一轉,心中已有定計。
「清遠師弟,還請隨我去司律堂吧。」清卓沉聲說道,也不管周承答不答應,他直接就想飯堂外走去了。
隨即就見那其餘的四人將周承圍了起來,黑着臉說道:「清遠師弟,請吧!」
「你們要幹什麼,不許帶走師兄。」清定嗖的一聲竄到了兩人的中央,雙手捏成劍指直接就向那兩人的屁股中央捅了過去。
清定也是有着築基鍊形的修為,只兩指要是捅下去,那兩人只怕要一兩個月下不了床了。
「住手!」低沉的聲音響起,執事道人揮手甩出了一張金色漁網清定罩住,讓小道士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你!放開我,他們帶走師兄你不管,為什麼要管我!?」清定瞪着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執事道人。
執事道人神色平靜地說道:「飯堂之內不准動武,這是門規。」
此時已經走到飯堂門口的清卓突然回頭,說道:「清遠師弟?」
周承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清定說道:「小師弟不用擔心,我稍後就會回來的。」
清定嘟着嘴巴說道:「那就儘快吧,我還等着你吃午飯呢。」
「呵。」清卓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好了,走吧。清遠師弟盜竊《啟靈訣》的事情是否屬實,到時自有公允。」
「清者自清。」周承笑了笑,然後環視了一下身邊的四人,最終將目光停在了清卓的身上,說道:「卓(濁)者自濁。」
「哼!」清卓甩了甩袖子,跨步邁出了飯堂的大門,然後那四人也將周承帶了出去。
……
司律堂距離飯堂頗遠,要經過一峰三殿,在這段路程里自然是會遇到不少人的。
一般來說被司律堂帶走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如今周承被清卓等人帶走,自然又是因為了不少議論。
沒過多久,周承被司律堂帶走的消息就傳遍了外門弟子所在的山峰,甚至連所謂「偷竊功法」的原因都被人打聽清楚了。
此時周承與清卓等人已經來到了一座架在雲海之間的吊橋上,這是到達司律堂
第十六章 真實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