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清風拂面。
周承凌空虛立在空中遠眺,從遠處的天空中觀望,泰豐城一切如常,幾乎看不出裏面的異狀,但他可以肯定,只要有任何一位宗師神遊至此,立刻就能發現這裏的不對。
「紀宏前輩應該能夠處理好吧,希望以後不會再見了。」周承嘆了口氣,對於紀宏他說不上厭惡,不過他也清楚,若是真有再見之時,估計只能是作為敵人的身份了。
九幽邪魔是一切生靈的大敵!
……
周承離開泰豐城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太華山,而是轉路去了西秦,很多時候未見周清寒了,泰豐城距離那並不遠,正好前去探望一番,或許還能問道一些關於太古時代的事情。
老實說,周承來到周清寒所在的山洞之外時,心裏就有些發虛,之前他可是答應過周清寒,每半年來看她一次的,可是現在距離自己上次來這裏已經過去了快一年了。
踏入熟悉的山洞,周承很快就感覺到了周清寒的氣息,準確的說是那種聖魔同體,出塵與嫵媚完美相融的氣息。
周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座山洞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山洞了,周清寒在這裏修煉多年,已經將這裏演化成了一個特殊的界域,形成了一方獨立的空間,沒有她的允許,除非是硬闖,否則是無法進入山洞的。
看來那丫頭並沒有生氣,周承的心裏更是愧疚,感覺自己真實越來越渣了。
走過長長的甬道,周承有來到了山洞深處,原本血池所在的地方,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清澈的池水,其中長滿了粉紅色的蓮花。
湖水的最中央,卻是一朵巨大的血色蓮台盛開,周清寒身穿一襲血衣,赤足立於蓮台之上翩翩起舞,絕美的身姿舞動,猶如驚鴻起落,精緻絕美臉龐顧盼生姿,一顰一笑盡顯絕代風化,而行動之間又有道道青光縈繞周身,似是有無窮聖道彌散開來。
神識感應之下,聖潔的道韻與魅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卻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融洽,幾乎與這片空間,這片天地都契合在了一起。
「恭喜清寒的修為恢復到高級武聖。」周承走進了蓮花池旁讚嘆道。
於血色蓮台之上舞蹈的周清寒頓時喜不自勝,眉目顧盼之間難掩笑意,目光流轉幾乎要將心中喜悅化作了實質,周承的一聲讚嘆就仿佛是她最大的收穫一般。
一舞作罷,周清寒自血色蓮台上飄然而起,玉足輕濯池水,踏水而行來到了岸邊,如燕投懷似的撲到了周承的懷裏。
「公子,我好想你。」周清寒將自己整個人都依在了周承的懷裏,喃喃道:「總算是見到公子了,好開心。」
她沒有去提周承離開的多少天,也沒有去說上回所說的半年來一次的約定,只是這樣依偎着周承,她就感覺像是擁有了一切。
周承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以示安慰,面對這樣的周清寒,他實在是難言心中的愧疚,滿含歉意地柔聲說道:「抱歉,我來的晚了這麼久。」
懷裏的周清寒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我是公子的侍女,哪裏有讓公子說抱歉的道理。」
周承笑道:「你還是這個樣子,不要我說抱歉,那我以後不了行麼?」
「不行!」周清寒條件反射似的抬起頭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周承。
不過隨即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起來,狡黠道:「其實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能夠完全恢復修為了,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裏,隨時去找公子了,公子來不來這裏也無所謂了。」
「那就更要恭喜清寒了。」周承笑了笑,問道:「距離真正恢復到巔峰武聖還要多久?」
「最多兩年左右吧,」周清寒思量片刻,說道:「主要是神通的熔煉需要一段時光,這是水磨工夫,走不得捷徑,還好我有以前的經驗,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
「即是如此,我就放心了。」周承說道:「再過幾年,世間很可能遭逢大劫,那個時候若是沒有宗師級的實力,恐怕很難保證自身的安全。」
「大劫?」周清寒離開了周承的懷抱,拉着他來到一個石桌旁坐下,有些緊張地問道:「公子所說的是什麼大劫?九幽臨世的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