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感覺自己的仕途要毀掉了,一位封疆大吏死在自己的轄區之內,雖說和自己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是只要上頭怪罪下來,他也是無話可說的。~,
「許金章無須擔心。」周承隨手製造一個椅子讓許卓坐下,說道:「此事我會傳信給父親,後果我一力承擔,不會給許金章造成麻煩。」
剛才許卓還是有些埋怨周承,但此時聽周承如此說,他立刻感激涕零,站起身來,躬身道謝:「多謝清遠道長大義,許卓感激不盡,從今往後,道長有事儘管吩咐,許卓願效犬馬之勞!」
「哈哈,許金章言重,犬馬之勞倒是不必。」周承擺了擺手,說道:「你只需將此事告知一下巡撫衙門,以及通知六扇門總部即可,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張乾也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你無須擔心。」
「多謝清遠道長。」許卓再次躬身道謝,他現在真的是對周承感恩戴德了,如果江北巡撫被殺這件事情不是自己上報,而是被查出來的話,那自己肯定完了。
周承只要許卓的心思,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寒暄一陣,便離開了六扇門衙門,與他一同離開的還有許卓,他要親自去巡撫衙門通知此事。
張乾一事自此便交由了六扇門楚離,周承初成之後捏了個法訣,給遠在郢城的父親傳了個信,要他在此事上幫襯一翻。
出城沒多久,周承就遇到了打算離開明宣城的青洛師太和湛慧,她們也被牽扯到進了張乾身死一事中,自然也不好呆在了明宣城了。
「哎,你真的傻了那個江北巡撫嗎?那可是歸真境巔峰的大高手。」湛慧湊到了周承的身邊,小聲說道:「你怎麼這麼厲害了?」
當着青洛師太的面周承自然不會去逗弄湛慧,於是正色說道:「無他,唯勤加修煉而已。」
湛慧自然是不信的,白了周承一眼,吐了吐小舌:「切,我才不信。」
「記得要自稱貧尼。」青洛師太叮囑了湛慧一番,然後向周承說道:「我們試圖二人這就打算回天月庵了,不知師侄欲往何處?」
「在滄水乘船西去大秦,遊歷一番吧。」周承看向了滄水方向說道。
「即是如此,那貧尼就告辭了。」青洛師太雙手合十,向周承道別,湛慧學着樣子,雙手合十:「清遠小施主,告辭了啊。」
隨即青洛師太和湛慧就化作了一道澄淨明光,劃破天際,往天月庵去了。
待那光芒消失,周承也就收回了目光,往滄水港口走去,想要看一看有沒有停泊在此,準備離岸的客船。
……
是夜,月朗星稀,滄水上的夜空總帶着些水氣,令明月的邊緣泛起朦朧的光輝。
如今周承正在一座開往淮陵郡的客船上,這艘船上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普通人,頂多也就有幾個力魄期的煉器士,所以針對一般普通人的娛樂設施還是頗多的。
諸如賭場,酒肆之類的地方有好幾處,還有一些比較大的廳堂,用作聚會歡飲,在船上也沒有宵禁,因此客人們經常都是徹夜狂歡。
周承在甲板上尋了個座位,慢慢煮着清茶,他不太喜歡飲酒,對茶倒是偏愛,因此隨身帶着些,在煮茶的同時,他也在打量着周圍的人。
因為大多數人都流連在賭場、酒肆、廳堂里,甲板上吹風的人倒是不多,周承看了看周承,也就發現兩三張座位上有人,還有幾個人站在欄杆上,眺望滄水岸邊的景色。
這些人有男又有女,各自聚在一起,談論着彼此感興趣的事情,周承看着他們,心裏忽然有些感慨了,他看了看桌上的茶,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笑了起來,若眼前不是茶而是酒,是不是可以吟一句詩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簡單地說,就是周承見到四周都是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他的心裏突然有些想念一個人了,想念那個身着杏黃衣裙的窈窕倩影,那英姿颯爽的氣質,清麗絕塵風采。
「嘿,兄弟,一個人喝酒?」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周承的感慨,他抬眼一看,正見一個虎背熊腰,面色黝黑,滿臉絡腮鬍子的魁梧大漢坐在了周承對面。
「不是酒,是茶。」周承搖了搖頭,指了指桌上的紫砂壺,微笑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