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金光漫灑,暴雨初歇。:7769696%65/
明宣城道路上的青石板被雨水沖刷的光亮,一排排的翠柳嫩葉還掛着些水珠,顯得頗為嬌嫩。
周承從客棧中走出,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只覺神清氣爽,身心舒暢。
正待採買些東西準備啟程離開這裏,卻發現有一大群人堆在了客棧前面的大街上。
這些人擠在一起,幾乎是把這條路圍了個水泄不通,時不時還有議論聲傳出。
「唉,這小女孩是怎麼回事?怎麼昏倒在這裏?」
「你們她的衣服上,是不是血?不會是身受重傷才昏倒的吧。」
「啊?誰去看看她還活着沒有?如果死了就真是可惜了這幅美人胚子啊。」
「怎麼回事?」周承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神識探出稍一感應便愣住了。
「小蝶?!」
周承連忙走上前去,強行擠開人群,在一群人的咒罵聲來到了沈蝶的身邊。
此時的沈蝶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上面滿是鮮血和淤泥,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這是怎麼回事!」
周承的眼中寒光大盛,沈蝶昔時的笑臉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再看此時沈蝶的情形,他的心裏頓時就升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意。
那些在這裏圍觀的人都是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是突然降低了幾分。
雖然周承此時是憤怒到了極致,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連忙將沈蝶抱在懷裏,然後取出了一枚蘊氣丸給她服了下去,運轉法力開始疏通她的經脈氣血。
「讓開。讓開!」就在此時,一群身穿青色麻衣,做家丁打扮的人將人群分開,然後一個身穿錦衣二十來歲模樣的年輕公子就走了進來。
「哈哈哈!來,讓本公子看看,是不是真有個小美人在這裏昏到了?」
周承聞言。眼睛一眯,問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哪裏來的窮酸書生?」那錦衣公子一臉厭惡地看了周承一眼,然後看向了沈蝶,立時就瞪大了眼睛說道:「哈哈哈,真是個小美人啊,來,給本公子抬回去做個通房丫頭!」
「是!」
那些家丁點頭就要伸手去抓沈蝶,完全是無視了周承的存在,然而還沒等他們靠近沈蝶。就感覺有一道巨大的氣浪迎面吹了過來!
砰砰砰!
這幾個家丁就如同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了出去,就算是落在的地上依舊不斷翻滾,直至撞到長街盡頭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已經被地面磨的衣衫襤褸,滿身傷痕,全部都昏了過去。
錦衣公子被嚇得面色慘白,顫顫巍巍地指着周承說道:「你,你竟敢襲擊本公子!本公子可是……」
砰!
周承可沒有心情聽這貨把話說完,直接一袖子就把他甩了出去。撞到長街盡頭的牆壁上和那些家丁作伴去了。
以周承現在的心情,沒有直接下殺手。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
「嗚嗚……」周承懷裏的沈蝶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當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着的時候,身子明顯一僵,然後當然看清周承的面容之後,兩橫清淚就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這種表情就如同是流利失所的孩子突然見到了至親似的。沈蝶一把摟住了周承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袁青哥哥,袁青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爹爹和哥哥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啊啊啊!他們都死了啊!嗚嗚嗚!」
周承聽着沈蝶撕心裂肺的哭聲,直感覺是被一柄巨錘砸在了胸口。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他強忍住心中沸騰的殺意,輕輕撫了撫沈蝶的後背,柔聲道:「有我在,不用怕。」
只是沈蝶此時如何聽得進周承說的什麼,心神極度悲傷之下,她只知道摟着周承不停哭泣。
周承只得是運轉神識,儘量安撫沈蝶的心神,輕聲說道:「走,我帶你去報仇。」
就在此時,兩名身穿鱗甲手持長槍的護衛走了過來,看了看昏倒的錦衣公子,然後攔住了正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