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垢道長本就有心指點紀雲宸,無他,將來驅除強敵還要看紀雲宸,教他幾招厲害的,能自保也能殺敵。
無垢道長討酒喝,無非是尋一個藉口。
這時鄭關匆匆趕來:「大人」
欲言又止。
顧舟停道:「這裏沒外人,說便是。」
鄭關這才道:「大人,李忠他父親快不行了,另一件,剛朱公公來傳旨,泄題一案,着三司會審,讓大人馬上去刑部。」
姜晚檸道:「我去趟李忠家。」
顧舟停點點頭,對無垢道長拱手一禮:「道長,恕小子公務在身,先告辭。」
無垢無所謂地擺擺手:「去吧去吧,紀家小子再陪我喝兩杯。」
「沒問題,您說喝多少就喝多少。」紀雲宸豪爽道。
兩人出了院子,顧舟停道:「二殿下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嗯,我儘量救治李忠父親,晚些再碰頭。」
兩人上了各自的馬車,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姜晚檸來到李忠家,李忠的父親只剩一口氣了。
姜晚檸把了脈,拿出銀針給李忠父親施針。
留針時,又去開了方子交給小潘:「你速速去取藥來。」
小潘拿了方子去取藥。
李忠媳婦慧娘帶着兩個孩子怯怯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大夫施針。
等李忠父親的面色逐漸恢復了血色,脈象也穩定下來,姜晚檸這才收針。
回頭示意慧娘出去說話。
「你公爹舊疾纏身,加上急火攻心,一口氣喘不上來,導致病情加重,我現在給他施了針,通了他的血脈,待會兒藥取來,煎服後,病情才能穩定下來,剩下的再慢慢治。」
「可是可是我們沒錢治病。」慧娘目光閃爍。
姜晚檸心知肚明,慧娘有錢,但慧娘不敢把這筆錢拿出來。
起碼不能在她面前拿出來。
「是姚夫人拜託我來的,錢,姚夫人會出。」
慧娘眼中閃過一抹愧色,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晚檸道:「我想,要說的話,之前那位鄭捕頭都說明白了,現在有個新情況,皇上剛剛下旨,李忠涉及的泄題案,交由三司會審,三司會審你明白嗎?天大的案子才需要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聯合審辦,慧娘,沒有僥倖了,你現在不說,沒人幫得了李忠,李忠必死,而且是誅九族。你,你公爹,還有你的兩個孩子,都將和李忠一起人頭落地。」
慧娘大驚:「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誰告訴你不可能?大齊的律法寫的清清楚楚,要不要我讀律條給你聽?」
「不但你們一家要死,連同姚家都逃不過滿門抄斬,慧娘,姚家是忠厚人家,你們就下得去手如此禍害他們嗎?」姜晚檸面色嚴肅,步步緊逼。
慧娘倉皇后退兩步,身子晃了晃才堪堪站定,口中喃喃:「不是的,不是的」
「慧娘,你們一家和姚家現在還有一線生機,若錯過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慧娘驚疑不定地看着眼前這位女大夫:「你到底是誰?」
「我叫姜晚檸,三希堂是我開的,痘苗是我研製的,皇上封我為清平縣主。」
慧娘撲通跪下,哭道:「縣主救救李忠吧,我勸過他的,可他是個大孝子,看不得他父親因為無錢治病撒手人寰,他說不忠與不孝他只能選其一的話,就只能選不忠了。」
姜晚檸終於攻破了慧娘的心防,扶她起身:「你起來,慢慢說。」
慧娘抽泣道:「前幾日李忠拿了一包銀子還有幾片金葉子回來,偷偷藏在了床底下。我瞧見了,問他哪來的,他讓我別管。」
「我哪能不管,我怕他是偷了東家什麼東西變賣了的髒錢,我就逼問他,他被我逼急了,才告訴我,說有人讓他辦件事兒,這些只是定金,等事成之後還有這麼多。我問他辦什麼事兒?是不是讓他做壞事兒,他說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會對不起一個好人,一旦事發,他可能會坐幾年牢,但父親病重,不忠與不孝,他只能選擇不忠。」
「他讓
第二百八十三章 攻破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