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衝上來,一腳踹翻了舉着板子的侍衛。
顧舟停顧不得其他,忙去查看姜晚檸的傷勢。
「晚檸,你怎麼樣?」
姜晚檸咬破舌尖,嘴角滲出血來,兩眼含淚,氣若遊絲:「我我不行了」
說着,眼睛一閉,頭一歪裝作暈了過去。
顧舟停赤目欲裂。
她不是上官南梔,沒有深厚的武功,而且她身上餘毒未清,怎麼受得了這麼重的板子。
顧舟停忙抱起姜晚檸,轉身對目瞪口呆地秦司悅咬牙切齒:「你敢動她,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說着顧舟停抱着姜晚檸快速離去。
走到宮門口,正好碰上趕來的太子蕭望和二殿下蕭琰。
兩人看到顧舟停懷裏的姜晚檸唇角的血漬和那張蒼白的嚇人的臉,俱是一驚。
但更嚇人的是顧舟停的神情,說他想吃人都不為過。
蕭望下意識道:「你要帶她去哪兒?」
顧舟停狠狠凜了他一眼,眼神如刀。
蕭望覺得如果眼神有實質的話,他這會兒肯定被劈成兩半了。
顧舟停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抱着姜晚檸往御醫院而去。
朱公公道:「太子殿下,此事皇上已經知曉,皇上還等着太子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朱公公說完,拱手一禮,隨顧舟停而去。
蕭望鬱悶之極,他算着時間趕來,想演一出英雄救美,誰知被顧舟停搶先一步。
如今這事兒鬧的,父皇都知道了。
蕭望大步入內,眼神冷的能凍死人:「太子妃,姜晚檸怎麼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宮裏不得動用私刑?」
秦司悅已經被顧舟停嚇懵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舟停。現在太子又來質問她。
秦司悅強做鎮定:「是她先對我不敬,我只是小懲以戒,算哪門子的動用私刑。」
「小懲以戒?人都被打的暈死過去了,這叫小懲以戒?」
「剛只打了她三板子,她肯定是裝的。」秦司悅回過神,她被姜晚檸這個賤人碰瓷了。
蕭琰的聲音冷冷響起:「京中人人都知道,姜娘子被她前婆婆下了毒,至今餘毒未清,身體孱弱,別說三板子,搞不好一板子都能要了她的命。」
「哦,對了,那宋家人不是太子妃請到京中來的嗎?滿城的謠言不也是太子妃散佈的嗎?太子妃應該很清楚姜娘子的身體狀況才是。」
「這可不是小懲以戒,是故意殺人了吧!看來,太子妃還在痛恨姜娘子壞了你在鄧州的糧食生意啊!」
蕭琰說罷,拂袖而去。
秦司悅張了張嘴,半響才道:「不是這樣的,你們血口噴人。」
蕭望對這個太子妃已是失望之極,厭惡之極:「不是這樣,那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秦司悅哭道:「還不是為了你,是她勾引你,是她自己不檢點。」
蕭望心虛道:「你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嗎?別因為我不知道,月湖邊,御花園的假山後,還有你酒後的真言,我全都知道,她就是個賤人,仗着有幾分姿色就肖想不該肖想的,難道我還不能教訓她嗎?」秦司悅委屈地叫囔着。
蕭望先是錯愕,隨即惱怒:「你居然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是你們兩干那事兒也不知道悠着點,還非要到我眼皮底下來,我警告她不止一次,可她就是厚臉皮」
蕭望憤怒的一把掐住秦司悅的脖子。
好啊,難怪他三番兩次的表明心跡,姜晚檸都對他避而遠之,原來事情壞在秦司悅身上,是秦司悅警告了她,所以,她才拒絕他。
蕭望面目猙獰:「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就要了你的命。」
秦司悅害怕地哭都不敢哭了,窒息的感覺,讓她惶恐不已。
她真切的感受到,這一刻,蕭望是真的想殺了她。
顧舟停抱着姜晚檸進了御醫院,陸副院判推開一道房門:「顧大人,這裏是姜大人的值事房。」
顧舟停把姜晚檸放在床上,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