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落在餘慶的手上,他的右首虎口處赫然有一道寸長的刀疤。
「把他的佩刀拿上來。」
官差立馬奉上餘慶的佩刀,那刀柄上,果然繫着一條藍色的雙魚瓔珞。
「餘慶,你有何話要說?」顧舟停質問道。
「屬下不認得此人,也沒去過翠春樓,認識屬下的人多了,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構陷。」
這是打算死賴到底了。
顧舟停輕嗤:「餘慶,你一身冷冽殺氣,與眾不同,當日你去翠春樓,記得你的可不是只有跟你交談過的花娘,翠春樓不少人都記得你。」
「還有你給蔣鵬程的便錢,是上月從京城便錢務開的,便錢務開便錢都有編號且有記錄,這錢拿去便錢務一問便知是誰家開出。要不要本官請便錢務的人拿賬冊過來比對比對?」
秦司悅又開始發抖了,那錢是秦府的賬房去開的,娘月初給她的一千兩便錢,這一查,必然查到秦家。
蕭望始終盯着秦司悅,看她那蒼白的臉,心虛的摸樣,蕭望恨的直咬牙。
蠢貨,再沒有比她更蠢的婦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捅婁子。
而那個聰明的姜晚檸,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過不去。
餘慶悶聲道:「是,是我找的蔣鵬程。」
顧舟停嘴角勾起一抹譏誚,還以為他多能抗呢,這就承認了。
所以,這便錢定然是秦家開出的。
「你為何要這麼做?」
「屬下發現有人泄露試題,揭露不義之行而已。」餘慶想着碧螺那肯定沒暴露,碧螺一直戴着幕籬。所以,他還有轉圜的餘地。
「太子妃可知道此事?」
「不曾告訴太子妃。」
顧舟停面上的譏笑更甚:「太子是今科主事,你身為太子妃的侍衛,你發現有人泄露試題,你不告訴太子殿下,那起碼也該告訴太子妃,而你都沒告訴,自己找人去揭露,你是想害太子殿下還是想幫太子殿下?」
「屬下是個粗人,沒想那麼多。」
「好一個粗人,餘慶,你也是中郎將之子,自幼習武也飽讀詩書,如今為了替某人脫罪,寧可說自己是個粗人。」
「屬下確實沒想到。」餘慶始終面無表情,神色淡定。
「好,本官先來問碧螺。」
「碧螺,餘慶所作所為,你可知曉?」
「奴,奴婢不知。」既然有餘慶把事情扛了過去,碧落打算置身事外。
「是嗎?餘慶沒跟你說過?」
「沒有。」
「哦,年前瑞麟軒接了一樁生意,打制一百片金葉子,定製這一百片金葉子的就是秦家夫人張氏,而宮裏有不少奴婢和宮娥從太子妃那得到過金葉子的賞賜,這些金葉子與李忠從一個年輕女子那得到的十片金葉子如出一轍。」
「大人,瑞麟軒打制的金葉子不知凡幾,為何偏說秦家?」秦司悅質問道。
顧舟停微然:「那得問你的母親,因為你母親嫌瑞麟軒之前打制的金葉子太厚,她要薄的,好看又輕薄,所以,這種金葉子,瑞麟軒只打制了一百片,別家珠寶行都不曾打造過這種金葉子。」
「看來,本官得傳安平伯夫人前來問一問,那金葉子都給了誰?一共就一百片金葉子,要查明去向,很容易。」
秦司悅慌了,絕不能把母親牽扯進來,於是問碧螺:「我母親給我的金葉子還剩下一些,都是你保管的,碧螺,是不是你拿走了?」
碧螺咬咬牙:「是,是奴婢拿的,但奴婢不認得什麼李忠,奴婢沒有做那些事。」
「是嗎,那金葉子去哪兒了?」
碧螺說不出來,急的掉眼淚。
真的要她來認罪嗎?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
她還不想死。
「李忠。」顧舟停突然叫道。
李忠應聲上堂來。
「你說你記得那女子的聲音,你可聽出來了?」
李忠道:「聽出來了,就是自稱奴婢這位,小的聽的清清楚楚。」
顧舟停看
第二百九十四章 無從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