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蔣鵬程呢?」
「蔣鵬程取消考試資格,十年內不得參加科考。」顧舟停道,這還是他寬大處理的結果。
「心不正,書讀的再好也無用。」姜晚檸並不同情蔣鵬程,路都是自己選的。
「餘慶呢?」
「打了五十大板,革去東宮侍衛之職,若不是看在他父親余中郎將的面子上,他這次至少是個流放。」顧舟停還是很替餘慶惋惜。
好好的一個人才,忠良之後,卻是非不分,助紂為虐。
秦司悅叫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至於那個碧螺,他就沒這麼客氣了,判了個流放千里,去北境苦寒之地。
「餘慶喜歡秦司悅。」姜晚檸一語道破。
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她還是南梔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餘慶看秦司悅的眼神就不清白。
顧舟停訝然,隨即點了點頭:「你這麼說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情愛迷人眼,惑人心吶!
「總之這樁案子是了結了,明日便是女子蹴鞠隊的比賽,你要去看嗎?」
「當然去啊,之前的都錯過了,這場比賽不能錯過,我還等着」
姜晚檸本想說二阿兄北擎,看到青杏和玉娘端了酒菜來,便改了口。
「我還等那人的回音呢。」
也不知二阿兄還想不想得起來那封信的事,畢竟已經過去四年了。
顧舟停擔憂道:「你身上的傷」
「無妨,我的藥很靈,已經好多了,不然我還能坐在這等你到現在?」
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你可別逞強,別不當一回事,身子一定要養好,什麼都沒身體康健重要。」顧舟停認真叮囑。
「知道啦,快吃吧!還說我,你自己不也不愛惜身體?」
顧舟停確實餓了,早上就喝了點米粥,之後一直忙着案子的事,午飯晚飯都沒時間吃,根本顧不上。一邊吃邊道:「我是反面例子,你別學我不好的,以後我改。」
「怕是改不了,以後我讓百萃樓的夥計每日給你送一盒糕點過去,你忙起來顧不上吃飯,可以拿糕點墊墊肚子,省的餓出病來。」
顧舟停笑。
「你笑什麼?」
「有人心疼的感覺很好。」
姜晚檸嗔他一眼,他哪是沒人心疼,只是不給別人心疼他的機會。
以前就有好多閨閣女子給他送這送那的,他一概不受,誰想靠近他,他都避之如蛇蠍。
顧舟停一改往日優雅進食,快速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他是很想跟晚檸多相處一會兒,但晚檸身上有傷,這會兒已經很晚了,晚檸該休息了。
擱下碗筷,顧舟停道:「我先回去,你早點休息,明日我給你留位置。」
「能不能給我安排跟靈溪坐一塊兒?」
顧舟停挑眉:「你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就想跟她坐一塊兒。」
顧舟停才不相信,她從不做無用的事。
「可以安排,但你若要做什麼,一定先告訴我。」顧舟停對大蜀的蠱術心有餘悸,能不動聲色把蟲子放進你的身體裏,防不勝防。
「好。」姜晚檸乖巧點頭。
送走顧舟停,青杏大眼睛眨巴眨巴:「娘子,明日可要奴婢陪您去?」
「你是想去看蹴鞠比賽吧?」
青杏笑的很狗腿:「可以嗎?娘子。」
「可以。」
青杏大喜,馬屁道:「娘子最好了。」
翌日間隔了五日的女子蹴鞠大賽拉開帷幕。
因為之前大齊男隊贏了大淵,使得大齊百姓群情高漲,前來看比賽,來應援的聲勢比之前的更浩大。
可惜的是,這次沒人設賭局了。
聽說沈景山的賭坊之前設賭局,賠了不少銀子,這次不敢了,生怕再來個財大氣粗的主,一下就是一萬注。
姜晚檸有些失望,今兒個她可是帶了兩萬兩便錢來的。
剛進賽場,就有人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