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永壽殿的一聲巨響,皇宮中一隊禁衛軍朝永壽殿衝殺過來。
而駐守永壽殿的禁衛軍淡定的從腰間抽出一根藍色的布條綁在額頭上。
他們早已經做好區分敵我的準備。
而原本負責永壽殿事務的公公們,也都脫去外衣,乃是長平公主府的侍衛所扮,他們將驚慌失措的文武百官護在身後。
頃刻間,兩方禁衛軍兵戎相交。
「這這是什麼情況?」還沒反應過來的戶部官員道。
陳侍郎陳江河看了眼鎮定自若的康王:「這還不清楚嗎?皇上沒駕崩,設了個圈套,讓某些的野心提前暴露了。」
「啊?這」眾官員面面相覷。
皇城外,東城和北城兵馬司傾巢出動,打着勤王護駕的名義準備攻打皇城。
剛進城,卻被一隊人馬攔住去路,而身後的城門被重重關上。
方應星暗道不妙。
「方應星,這是要去哪兒?」西城兵馬司統領梁敬堯笑眯眯地問道。
北城兵馬司統領方應星面不改色振聲道:「我等奉命進宮護駕勤王。」
「奉命?奉誰的命?」
方應星拿出一卷聖旨:「太子殿下的旨意在此。」
「是嗎?我也收到了旨意,是皇上的旨意,今日但凡有要進宮護駕勤王者,一律以謀逆罪論處。」
「梁敬堯,皇上已經駕崩,你假傳聖旨該當何罪?」方應星根本不相信梁敬堯手中的聖旨是真的,即便上面蓋有傳國玉璽,也是皇后和康王所為。
「方應星,我勸你速速下馬,束手就擒,你與石磊的計劃已經敗露,今日,你們誰也跑不了。」
說着,梁敬堯振聲道:「北城司的兄弟們,我知道你們是受方應星的蒙蔽,不知者不罪,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兵器,站到一旁去,事後絕不追究,但你們若要跟着方應星一條道走到黑,就莫怪我西城兵馬司手下不留情。」
梁敬堯手一揮,只見城牆上出現一排排弓箭手。
方應星心中大駭,中埋伏了。
事已至此,只能殺出一條血路。
「大家不要聽這個亂臣賊子的蠱惑,太子殿下乃皇上親立的儲君,皇上駕崩,太子繼位理所當然,我等今日護駕勤王,維護大齊正統有功無過,殺啊!」
身後的士兵們哪裏知道這其中複雜的情況,只能聽從上峰的命令,一聲令下,都跟着衝殺起來。
「放箭。」梁敬堯目露寒光。
箭雨如蝗,北城兵馬司這邊瞬間倒下一大片。
同樣的情況也在皇城東門上演。
城外,北大營拔營而起,直奔北城門。
行至半道,卻見前方旌旗獵獵,旌旗上赫然是一虎頭。
羅延驚道:「大人,是虎賁營的人。」
秦伯崇眯起的眼中透出幾分危險信號。
看來紀雲宸早有防備,只是,他為何沒有提前收到消息,他在虎賁營中安插的眼線呢?
虎賁營的隊列從中分開,紀雲宸策馬上前。
「安平伯,你們的計劃早在皇上預料之中,不怕告訴你,你們在城中的支援這會兒應該全都被控制了,安平伯還要繼續嗎?」
秦伯崇神色猶疑,紀雲宸莫不是在誆他。
「怎麼,安平伯不信?不得不說安平伯是個狠人,為了不暴露你們的計劃,你連家人都未曾做安排,這孤注一擲的勇氣,叫人佩服,只可惜,機關算盡,卻逃不過天網恢恢。安平伯,束手就擒吧,大勢已去,就別再連累了你手下的將士們。」
「紀小郡王,我等是奉太子之命行事,太子才是儲君,爾等枉顧聖意,試圖謀權篡位,其心當誅。」秦伯崇義正言辭。
紀雲宸冷冷一笑,拿出聖旨,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秦伯崇、石磊,鄒承恩,方應星等逆黨,內外勾結,謀害皇命,謀權篡位,其心當誅,其罪難恕,特命虎賁營統帥紀雲辰率兵剿滅逆賊,殺無赦。」
秦伯崇聽的心驚肉跳,他們的計劃果然敗露了,不然,紀雲宸不可能知道他們在禁衛軍和五城兵馬司安排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