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古娜聽說大齊使團的人來了,立即帶上桑執來到議事廳。
「是不是姜御醫到了?姜御醫,姜晚檸」熱古娜沒進門就迫切地喊了起來。
看到議事廳中並沒有姜晚檸,熱古娜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問餘慶:「你是大齊使團的人?」
「末將餘慶見過郡主殿下。」
墨羽沒說話,餘光瞄了眼站在郡主身後的桑執。他認得桑執,至於桑執認不認識他,他不敢確定,但自家大人說,桑執肯定能認出他的,大人說的話從來沒有錯過。
「姜御醫呢?她沒來?」
「回郡主殿下,縣主大人還被困在蒙城,若非末將喬裝潛行,怕是也見不到郡主殿下。」
熱古娜悽然冷笑:「是啊,那些人處心積慮攔截你們,現在他們如願了。」
說這話的時候,熱古娜的冷冷瞥了眼都銘。
都銘似笑非笑:「既然你們能喬裝而來,為何縣主不能如法炮製?」
都銘不由的想起在莫桑湖附近遇到的姜家商隊,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心頭,或者,那位縣主姜晚檸早就來了固北,治好了都鐸,然後幫都鐸去烏達王庭報信。
他沒見過姜晚檸,很好糊弄,唯一能確認的是,都鐸不在那商隊中,或許都鐸躲起來了,或許這將軍府中有他不知道的密室,甚至密道。
想到這,都銘的眼神變的危險起來。
餘慶面無表情,譏諷的語氣:「縣主倒是想過,怎奈一路經過的城池,城主都熱情迎接並款待,尤其以蒙城城主最為熱情,天天上門問安。若是發現縣主不在使團中,恐怕早就一路追殺,至死方休了。」
都銘眼中的殺機又隱去,也對,姜晚檸若離開使團,蒙城城主肯定知道,早就報信了。
是他想太多了,在多方嚴防死守的情況下,姜晚檸絕無可能悄無聲息地離隊。
熱古娜道:「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人攔截你們了,你們也不必來固北了,一切都晚了。」
餘慶問道:「六王子果真」
熱古娜眼中又蓄滿了淚水,點了點頭。
餘慶深表遺憾,道:「郡主節哀,不過,我們縣主肯定還是要來的,就當代表大齊前來弔唁。」
熱古娜道:「既如此,你們且在將軍府住下,等縣主到來,四殿下,你說呢?」
都銘道:「這是自然。」
餘慶卻道:「多謝四殿下和郡主的好意,這將軍府,我們不敢住。」
「怎麼?怕住在這不安全?」熱古娜道。
「你們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對你們怎麼樣。」熱古娜警告的眼神看向都銘。
都銘輕嗤,他犯得着殺幾個無名小卒嗎?
在大王兄繼承王位,穩定局面之前,還是需要跟大齊和平相處的。
「本王也能保證你們的安全。」都銘表了態。
餘慶道:「我等並非擔憂安全問題,而是這將軍府曾是上官侯爺的府邸,失地未收復,作為大齊的軍人,無顏住在這,無顏面對侯爺亡魂。」
都銘噌的一下站起身,怒視着餘慶。
餘慶面不改色與都銘對視。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熱古娜忙攔在兩人之間:「既然你們不願住在這,就去驛館吧,桑執,送他們出去。」
桑執忙上前:「兩位將軍,請。」
「站住。」都銘不肯善罷甘休,一個小小大齊軍中小頭目,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豈有此理。
熱古娜道:「都銘,冷靜點,犯不着跟他們計較。桑執,還不快送他們出府。」
桑執二話不說,拽了餘慶就走。
都銘想叫人攔住他們,熱古娜小聲道:「現在大淵是什麼情形,你比我更清楚,你若此時殺了大齊使團的人,必然會激起大齊的憤怒,大齊太子剛主持朝政,正是立威立信之時,我跟新太子打過交道,他可比前太子更有野心,更有決斷,這時候激怒他,沒有好處。」
都銘這才冷靜下來,但還是惱怒:「你聽聽他說的話,居然還想收復固北。」
「這不是很正常嗎?大齊對大淵俯首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