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鍋子這一身行頭,我有點不放心,擔心這傢伙進去瞎搞,就提前警告他,別整那些沒用的,早點把活幹完,晚上約幾個同學去k歌。
鍋子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端着羅盤就往防空洞裏面鑽。
「幹活沒問題,你等我五分鐘,就五分鐘!」
鍋子走在前面,我在後面開着冷藏車跟着,用車燈照着他往洞子裏走。
剛走到一半,鍋子突然攔在車前讓我停下。
「噓!把燈關了,這裏面有妖氣!你聽,真有一個女人在哭!」
我把車熄火,坐在駕駛室聽了大半天,啥都沒聽到。
鍋子神秘兮兮往前走,我則坐在駕駛室大氣不敢出一口,眼睜睜看着他走到防空洞的盡頭,拐了個彎,走近一個空曠的岔道裏面去了。
我感覺自己很緊張,一顆心砰砰直跳。
過了十幾分鐘,洞子裏突然傳來鍋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啊!阿凡救我快」
我拎着一個扳手,打開車門一路狂奔,到了鍋子進去的岔洞,眼前一片漆黑。
我摸出手機,用電筒一照,眼前的一幕當場把我嚇得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鍋子!鍋子!媽的!怎麼回事?」
地上,鍋子滿臉都是血,兩隻眼睛瞪得像死魚似的,躺那一動不動。
「鍋子!你他媽別嚇我!」
我慢慢爬起來,用手往鍋子的鼻子前面這麼一探。
「噗!」
一口鮮血從鍋子的嘴巴里噴出來,噴得得我滿臉都是。
「嗷!嗷!」
鍋子直挺挺爬起來,在我面前一跳一跳的,我用手往臉上一抹,他大爺的!哪裏是什麼血,全是火龍果。
「哈哈哈!阿凡,嚇到你沒?我演得像不像?」
鍋子放下手,摟着肚子在那兒笑。
我渾身發軟,差一點給了這傢伙一扳手。
「很好玩嗎?」我氣不過,踢了鍋子兩腳。
鍋子連連求饒。
雖然這個惡作劇很嚇人,但是被鍋子這麼一鬧,我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兩人收拾一番就開始幹活,裝了滿滿一車海鮮往城裏的分銷商那去。
從我們家的防空洞去紅城市區,要經過一段彎彎曲曲的山路。這段山路坡大彎急,因為在山坳子裏,常年霧氣騰騰,路面經常濕漉漉的,特別愛出車禍。
就去年,就有一車人翻到路外邊上百米高的懸崖下,腦漿塗地不說,那手那胳膊,摔得的到處是,收屍的人只能請高空作業的玻璃清潔工去懸崖上取殘肢
「阿凡,想啥呢?這地兒挺危險,你坐一邊,我來吧!」
鍋子見我狀態不大好,就主動提出要換我開。這傢伙五六年的老司機了,我也沒多想,把車停一邊,爬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我往前一看,霧氣很大,哪怕開了霧燈,能見度都不過七八米。
「無所謂,誰會愛誰,無所謂你娘!」
「嗞!」一聲急剎,我感覺車子橫向漂移,甩出去好幾米,一隻輪胎都快要掉到懸崖下去了,還好路邊有護欄給攔了一下。我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大半天才反應過來,前面是一個彎道,剛才迎面駛來一輛麵包車,鍋子猛地一打方向盤,差點和對方撞上。
兩人都嚇出臉色蒼白,鍋子打開車窗罵麵包車司機:「你他媽趕着去投胎嗎?操你娘的!沒聽見老子打喇叭?你他媽找死吧你,會不會開車?操!」
麵包車司機知道自己理虧,只停下看了鍋子一眼匆匆開走了。
「鍋子,你把車靠邊停,我看看車廂里的東西甩出去沒有!」
鍋子過了彎道,在前邊把車停下。這深山老林的,霧氣又大,如果鍋子不來,這種地方,一個人還真的不大敢停車。
「阿凡,這地方陰氣很重啊!媽的,剛才差點交代在這裏!」
鍋子摸着他的羅盤,發現指針在那兒晃悠悠地動着。
我沒搭理鍋子,爬到車廂一看,臥槽!水貨全都打翻了,只好伸手去整理。
「貓咪個熊!這是啥玩意?」我猛然發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