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旭微微一笑。
「陳玄月已經死了三年了。」
「欽哥哥也已經等了三年了。」
「仙姐姐與他的婚事至今也還沒有個說法。」
「欽哥哥願意娶一個再嫁的女人,難道他明老祖如此還看不上欽哥哥?」
「赫連家一直讓你們等,說那明老祖總會有想開的一天的。」
「你們已經等了三年了,還要等多久?」
「萬一那明老祖永遠都想不開呢?」
「別忘記了,他可是一直記着三年前雲水林的事情呢,若不是當初王家的牛老祖出現,只怕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與你們寒山家開戰。」
寒山玉面色微變。
「東旭,你究竟想說什麼,還請直言。」
王東旭突然笑了起來。
「玉妹,我想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那位明老祖驚才絕艷,一直在皇甫家的庚金樓專心致志修行,已是半隻腳踏入結丹領域的人物,倘若有一天他真的能夠結金丹,三年前雲水林的事情,十多年前陳家的事情,安能善了?」
「他人不知道那明老祖為何對那陳玄月那陳家遺孤如此特殊,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當年軒國築基世家,苦他陳家久矣。」
「皇甫家卻仍然助紂為虐,要與陳家共同進退。」
「若不是我們四家聯盟勢力大,又有雪月上宗在背後推波助瀾。」
「成王敗寇或許尚是兩說。」
「本來赫連家就要誅殺陳家那個小畜生,他明老祖又跳了出來,硬是要救那小畜生一命。」
「當初我王家牛老祖便提議,趁此機會,連他皇甫家一起滅了。」
「可當時你們寒山家退縮了,赫連家退縮了,翟家也退縮了,並不想將事情做絕。」
「雪月上宗終究也不想做得太過,最終我們與皇甫家簽訂合約,化干戈為玉帛,方才形成了如今我們雲集鎮築基五大家一派祥和的局面。」
「可因為明老祖的存在,他們皇甫家始終跟我們有些貌合神離啊。」
「若是皇甫炎家老上位,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欽哥哥能如願娶到仙姐姐,到時候炎家老也能順帶跟你們慶老祖提一下我們兩的事情,再加上我家牛老祖推波助瀾,玉妹,我們必然能夠共結連理。」
他語速越來越快,如若道道驚雷落在寒山玉的心間,砸得寒山玉目瞪口呆。
但至最後,語氣又變得十分溫和緩慢,如同春風流轉,聽得寒山玉心頭酥酥的。
她俏臉微紅,半晌後回過神來,看着王東旭。
「那位明老祖壽元還長,又有結金丹之望,有他在,皇甫炎家老如何上位?」
王東旭好似語不驚死人不罷休,直接吐出了一句驚天之言來。
「讓明老祖長眠正氣峰不就好了?」
寒山玉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顯然想不到,王東旭或者說他背後的王家,竟然想對皇甫家那位明老祖動手。
只是皇甫家與王家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這麼多年相安無事。
寒山家、赫連家的老祖時至今日似乎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王家率先有了這樣的想法呢?
不僅她想不通,陳玄月其實也想不通。
緊跟着,陳玄月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看向了王東旭。
如果不是此時不合時宜,他肯定已經忍不住要殺了這傢伙,然後對着傢伙進行搜魂,一窺事情全貌了。
好在接着,寒山玉替又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皇甫家的陣旗可在明老祖手中,雖然皇甫家的大陣遠沒有大贏張家大陣那麼強悍,但明老祖畢竟是築基巔峰圓滿的大物,要想讓他長眠於正氣峰,談何容易?」
「除非皇甫炎將皇甫家的陣旗偷出來,但若是之前他未被囚禁還好,如今囚禁在金邢峰的他,比拔了牙的老虎還不如呢。」
王東旭聞言,嘴角浮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然後俯身在寒山玉耳旁低語了起來。
暗中的陳玄月看到這一幕,當即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裏就你們兩個人,你們還咬個屁的耳朵。」
他不是築基大修,並不能做到神識外放,自然聽不到王東旭和寒山玉咬耳朵的話了。
「再等幾日,等到他們真正開荒雲水林的時候,殺了此人搜魂就能知道一切了。」
就在這時候,王東旭與寒山玉也咬完了耳朵。
這位寒山家的大小姐俏臉通紅,小女兒態畢露,當真是攝人心魄。
一時間王東旭只覺血脈噴張,若不是他定力夠強,恐怕已經小鹿亂撞不能自拔了。
就在他平復了心中蠢蠢欲動的洶湧欲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靈脈深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嘶吼聲。
緊跟着,一股強大的氣息自靈脈深處傳來。
不只寒山玉、王東旭。
就連陳玄月臉色都變了。
這是一階巔峰大圓滿的妖獸。
幾乎可以媲美半隻腳踏入築基的修仙者。
三年前,皇甫家、寒山家修仙者的屍首終是養出了這麼個怪物來。
修仙者食妖獸之物能夠增長修為。
050.三年後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