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強!難道是煉筋宗師!」
「什麼左腳先邁出門,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府衛們驚呼連連,儘管陳玄月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遠遠要超過他們見過的任何一位煉筋宗師。
但他們還是不願意把陳玄月的境界往骨氣境大宗師那邊去想。
畢竟陳玄月的容貌太年輕了。
骨氣境在大趙比蠻荒修仙界的築基天塹還要難,不知道多少氣血武者煉筋大圓滿後,卻終生都無法走出骨氣這一步,含恨而終。
就如同那雲家當代家主,何嘗不是天縱奇才?
最終也只不過是踏入了半步骨氣境而已,如今雖然據說有可能突破骨氣大宗師,但突破沒突破還是兩說呢。
反觀蠻荒修仙界,小小的五國境內,便擁有着無數的修仙世家。
不過結丹大物倒是少得可憐,元嬰老怪則是一位都沒有。
即使在漫漫歷史長河中,蠻荒修仙界五國也沒有出過一位元嬰。
府衛們還沒能平息心中的情緒,他們甚至都來不及踏出下一步,便覺得自己飛了起來,天旋地轉,然後看見了自己灑落的鮮血、無頭的身子。
是的,只是頃刻間,陳玄月便摘下了他們的人頭。
他們在死前看見了自己人首分離的情景,然後雙目一黑,就這麼走向了死亡。
緊跟着,他一腳踹開了朱紅色的大門,沉聲喝道。
「雲家家主何在!」
「唰」幾乎是同一時間,無數道身影被從雲家內沖了出來。
男女老少,每個人身上都有着氣血武者的氣息。
偌大的雲家,幾乎人人都是武者。
也是在同一時間,無數穿着甲冑的府衛手持軍弩來到了牆頭。
如果有旁人在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趙朝廷緝拿什麼十惡不赦的要犯呢。
在雲家眾人之首,是一個白髮森森穿着蔚藍寬大長袍的方臉老頭兒。
老頭已經年過半百,但仍然氣血極盛,老當益壯。
這時候,幾個中年男子和婦女看着陳玄月提在手中的雲煙羅,頓時勃然大怒。
「小子,你在幹什麼,竟然敢對我們家煙羅下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老頭兒也看見了陳玄月手裏的雲煙羅,他目光森森、眸子中寒芒閃爍。
「這位小友,在下雲家家主雲復來,你綁了我孫女雲煙羅,又殺我雲家府衛,闖我雲家,不知道是何意啊?」
緊跟着他運轉雲家真功,氣勢傾瀉而出,覆蓋四面八方,宛若一座大山,壓得四野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骨氣!」
「雲家家主,竟然踏入了骨氣境。」
「真是有意思啊!」
「可惜現在大趙氣血武道的骨氣境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啊。」
陳玄月心中淡淡一笑,嘴角微揚,面對雲家家主的骨氣境氣勢威壓,面不改色。
「你孫女冒犯了我,我沒有殺她,而是登臨雲府討個說法,有什麼問題嗎?」
「呸!」
雲復來沒有說話,那幾個中年男子和婦女卻是再度破口大罵道。
「小畜生,你算什麼東西,煙羅冒犯了你又如何?」
「你已經打傷了煙羅,傷了我雲家府衛,強闖我雲家,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要找我們算賬,你以為你是誰?南嶽宗的獨孤冷嗎?」
獨孤冷,乃是南嶽宗宗主的名字,大趙南山州公認的氣血武道第一人。
而雲復來則是一直在暗中打量、觀察着陳玄月。
能在自己骨氣境的氣勢下面不改色,要麼是這位青衣書生也是骨氣境的大宗師!
要麼是這個青衣書生背後有不懼骨氣境大宗師的靠山。
他沉吟了片刻,沉着臉看着陳玄月道。
「你欲意何為?」
「我雖然不是獨孤冷,但我比獨孤冷還強!」
陳玄月心頭冷笑一聲,看着雲復來淡淡道。
「借你雲家的秘傳真功神意圖一看,此事一筆勾銷。」
那幾個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他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半晌後,他們回過神來,捧腹大笑,看着陳玄月就像在看着一個跳樑小丑。
「小畜生,你是不是還沒睡醒,要不要再去我們雲家的地牢睡一覺?」
「我們雲家秘傳真功神意圖,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陳玄月嘆了口氣,右手放在了昏迷的雲煙羅頭上,然後輕輕一用力。
鮮血灑了一地,雲煙羅美艷的頭顱就這麼落在了這群中年男子、婦人的身前。
他知道這些中年男子、婦人都是雲煙羅的至親。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被剝奪了靈根的廢人。
他已經是一位站在骨氣境巔峰的大宗師。
所以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他肆意辱罵了。
那些以前羞辱過他,欺辱過他,傷害過他和陳家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本着初來乍到劍南城,便要滅人全家不太好。
秉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原則。
他沒有殺雲煙羅,而是準備借着這個機會來雲家談談。
112.他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