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突破了真力境,但並不想招惹雪月上宗這樣的結丹宗門。
畢竟面對雪月上宗,莫說是他,就是十個築基巔峰大圓滿的結丹種子,也彈指可滅。
就在陳玄月思考着如何讓春野城的守軍放自己同行的時候,忽然有數道法力流光從不遠處趕來。
他們飛得很低,並不能御空至高處。
明顯是鍊氣期的修仙者。
陳玄月心有所感回首看去,只見那些法力流光散落在他不遠處後,果然顯現出了一批鍊氣期修仙者的身影。
在他發現這些修仙者到來不久,城牆上的仙衛軍也發現了這群修仙者。
三男兩女。
個個容貌都不差。
畢竟修仙者靈氣淬體,就算天生貌丑之人,後面也會逐漸貌美起來。
這就是修仙的魅力!
他們穿着統一的淡青色與墨綠色相間的長袍,衣袍上皆印有統一的圖徽。
圖徽圖案為梧桐立於山谷!
陳玄月昔日乃是陳家的小少爺,入贅皇甫家後,不受皇甫家其他人的待見,為皇甫家其他人所惡,但卻受到明老祖的寵愛。
見識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他立刻就認出了這群鍊氣期修仙者的身份。
來自東禾穀的修仙者!
為首的胖胖的短髮少年一步踏出,看着城牆上的仙衛軍掏出了一塊東禾穀身份弟子身份證明的玉牌道。
「道友,我等乃是東禾宗的弟子,聽說軒國境內有世家征戰,宗門特意讓我們來開開眼。」
當然開眼是一方面,其實還有一方面是看笑話。
東禾穀和雪月上宗在利益方面是對立的,因此木國的修仙勢力和東禾穀巴不得雪月上宗這邊打得頭破血流才好。
仙衛軍們看着東禾穀的玉牌,頓時臉上浮起了燦爛的笑容。
「原來是東禾穀的道友,快快打開城門,裏面有請。」
陳玄月眉頭緊鎖,儘管知道東禾穀有結丹坐鎮,來頭甚大,雪月上宗的仙衛軍自然得罪不起,只能放行。
但如此區別對待,還是讓人不爽啊?
他目光幽幽,心中殺念湧起。
「許復的身份不能用,奪命書生的身份在蠻荒修仙界很容易被人識破,要想弄新馬甲沒有全新的手段。」
「不對!真力亦可以如真勁、氣勁一般改易骨骼血肉,讓我擁有修仙者難以察覺的易容之術。」
「我還能開新馬甲。」
念及此處,他心中殺意大盛。
一群鍊氣期修仙者,也敢讓真力境的自己受辱,當真是已有取死之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個東禾穀鍊氣期弟子為首的胖胖的短髮少年——一個小胖子,忽然衝着陳玄月招手。
「道友,你也要入境嗎?咱們一起吧?」
陳玄月愣了愣,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很快他便放鬆了下來,朝着這群東禾穀鍊氣期的弟子走了上去。
這些大宗弟子,在宗門保護的很好,一般往往要比世家弟子更加天真爛漫。
只要不是心理扭曲之輩、魔道之輩,他們大多都對人、對這個世界習慣抱有善意。
最重要的是,他們剛剛應當是聽見了陳玄月與仙衛軍的對話。
因此想要帶上陳玄月這個軒國本土人與他們同行,好當他們免費的導遊。
至於陳玄月會不會對他們起什麼歹心,動什麼歹念。
他們卻是毫不擔心。
倒不是因為東禾穀的名頭大的嚇人,讓天王老子都不敢動他們。
而是東禾穀的強者,必定就在附近暗中看着他們、保護着他們,一旦他們出現什麼危險,必然會第一時間出現,斬殺、抹除威脅。
「謝謝。」
來到了小胖子們等人的東禾穀弟子身前,陳玄月誠懇道謝。
一群東禾穀的弟子倒沒什麼架子,與陳玄月一邊談笑,一邊動用法力趕路。
陳玄月也非常趁他們心意,介紹起了軒國的一些風土人情。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春野城城牆的仙衛軍們嘴角抽了抽。
他們本來是不想放陳玄月過去的,但是東禾穀弟子的面子不能駁了。
不然和東禾穀弟子起了衝突,即使是身為雪月上宗的弟子,也免不了要受宗門的處罰。
近年來,雪月上宗因為張家還有其他的事情,內部關係十分緊張,內部問題也十分尖銳,因此一直極力避免與東禾穀、雲麓仙城、離合宗發生任何衝突,哪怕是下面附屬勢力、弟子之間的小衝突。
可謂是面對五國內的其他幾家結丹勢力,一味隱忍,一味退讓,主打一個穩字和苟字。
當然春野城附屬於雪月上宗的仙衛軍此次隱忍和退讓,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這群東禾穀鍊氣期的弟子身份極為不簡單。
東禾穀那位小胖子拿出來那塊象徵着東禾穀弟子的玉牌看似普通,實則大有來頭。
一路山水。
小胖子們這些東禾穀的弟子和陳玄月聊得十分開心。
閒聊之下,陳玄月也知道了他們的名字、身份。
小胖子劉文達,來自東禾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