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道。
「難道不是嗎?」
「呵呵,雪月上宗如今和張家的局勢越來越緊張,說不定哪天就要與張家開戰了,當年陳家的事情雪月上宗都參與了。」
「一旦開戰,雪月上宗要不要除掉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什麼是不安定的因素,就是我們皇甫家啊。」
「誰不知道明老祖放不下當年陳家的事情?」
「倘若到時候,雪月上宗與張家開戰,明老祖因為陳家的事情,倒戈張家,幫張家對付雪月上宗怎麼辦?」
「我們皇甫家,可是掌握着雪月上宗一些秘密的呀,而且雲集鎮作為雪月上宗的山門防線,不容有失。」
「如果不是這裏是雪月上宗的重鎮之地,為什麼軒國築基世家,幾乎盡出雲集鎮呢?」
「再則就算雪月上宗能夠容忍我們皇甫家,容忍明老祖記着當年陳家的事情。」
「但是翟家、王家、赫連家、寒山家就容忍得了嗎?」
「萬一到時候雪月上宗與張家開戰,明老祖想要借張家之力對付他們四家,為陳家報仇怎麼辦?」
「攘外必先安內啊,山老弟,明老祖老糊塗了,你也老糊塗了嗎?」
明老祖老糊塗了!
這是皇甫家族人敢說的話,該說的話嗎?
而此時皇甫炎卻大聲地說了出來,異常平靜。
他以前很懼怕明老祖,但不知為何,現在竟然不再懼怕明老祖了。
當然他說的這些很有道理,但皇甫山卻不贊同。
首先明老祖是不可能放下陳家的事情的。
當然要裝作放下,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當初不救陳玄月。
可是明老祖這樣的人,當初陳家的事情已經因為各種因素退縮了,怎麼可能對陳玄月還見死不救呢?
不過通過這些話,皇甫山也知道皇甫炎徹底與家族、與明老祖離心了。
此人除非動用搜魂,否則怎麼也不可能回到家族的懷抱了。
「炎老哥,我們曾經並肩為家族作戰、流血,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變成這樣,抱歉了,為了家族。」
他法力洶湧,準備徹底結束皇甫炎的性命。
皇甫炎並沒有慌亂,反而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那些並肩為家族流血、作戰的日子,我也記在心中,有一天我們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情景也是我不想的,但抱歉,我也是為了家族。」
什麼!
詭異!
皇甫炎十分的詭異!
他的話也很詭異!
不知為何,皇甫山心頭猛地浮起了一抹濃烈的不安來。
生死間的強烈危機感,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嗡嗡嗡。」
那是火焰劇烈燃燒的聲音。
一股熱浪從大獄入口處傳來。
「什麼人!」
皇甫山心中警鐘大作,回首看去。
只見一團赤紅色的熊熊烈焰正以極快的速度向着他飛來。
他渾身金色法力洶湧,劍影晃動,在防禦的同時也想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下品飛劍。
「找到了!」
他雙眸一亮,就要灌入法力與下品飛劍中,施展庚金劍訣。
然而火焰已至。
「咔!」
劍影碎了。
都沒堅持住一個呼吸的工夫,便被火焰撞得支離破碎。
他的防禦,在這火焰面前,就像是豆腐一般脆弱。
「這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從這火焰氣息上根本感覺不到什麼築基氣息,他可能會誤以為,來襲的是築基大修呢?
下一刻,火焰與他擦肩而過。
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線!
「這怎麼可能!」
又是一聲驚呼,他感覺到了死亡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吞噬他的生命。
他是鍊氣九層的修仙者,竟然被不是築基的神秘敵人直接給秒殺了。
他瞪大了眼睛,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而這樣的事情,卻真實的發生了。
「皇甫山就這麼死了?」
四野大獄監牢裏的「冤魂」、「厲鬼」們看着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了無比的震撼。
「此人就算不是築基,也是未來大概率能衝擊築基成功的築基種子了,只是不知道來自哪一方勢力?」
他們心中做此想,卻是忍不住想要歡呼雀躍。
他們恨皇甫家恨到了骨子裏,只要皇甫家的人被殺,他們就高興,皇甫家要是血流成河,他們肯定會忍不住想放鞭炮慶祝呢。
這時候火焰消散,露出了秒殺皇甫山之人的真實面容。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赤衣少年,他赤裸着雙足,一頭墨髮披肩,皮膚透着一種長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手裏握着一把仿佛有火焰在上面流淌的圓月彎刀。
「法聖,你來了。」
皇甫炎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料,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錯,這個少年,正是翟家族地禁區密室房
136.血池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