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頓時都笑了起來。
能扳倒烏家,真是可喜可賀,感覺鄔城的半邊天都晴朗了。
不再覺得壓抑。
他們主僕幾個人說笑着,那邊秦杜若過來傳話,說要護送宋玥去公堂,傷她的人正是烏家,讓她去旁聽。
「姑娘請吧,大人讓在下護送姑娘到衙門那邊。」
秦杜若很久沒看見宋玥了,小姑今天穿着蓮青色的小褂襖裙,扎着利落的小髻,還是那副老樣子。
宋玥也矜持地點點頭,「好啊,那咱們這就走吧。丁香和安錦跟着我就行,子蓮繼續看書,彩蝶去店裏。」
他們立即答應下來。
秦杜若看見宋玥的奴僕們對她唯命是從,很是信任的樣子,也不禁感到驚嘆,「姑娘的奴僕都很忠心。」
宋玥知道他在感慨什麼,無非是對烏家奴僕集體造反舉報烏家的事情有感觸罷了,「我家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她這麼篤定着說着。
丁香她們幾個頓時就咧嘴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安錦也低頭笑了下。
秦杜若反應過來自己多嘴了,於是有些尷尬地請宋玥先行。
原本的關係還算的上好。
結果因為宋玥中秋節遇襲後,硬生生變得十分尷尬。
秦杜若明白是宋玥將他推開了,她根本不願意當他是朋友,倆人不是一路人,他心裏有些受傷又無可奈何。
不過若是能這麼看着她好好的,那也覺得很安心。
除此之外他還有些愧疚。
沒能迅速把幕後之人查出來,還得因為烏家下人造反檢舉才把宋玥這樁案子順帶處置,真是羞愧難當。
有意想說點什麼。
但想到宋玥當時在衙門裏面的停屍房跟他說,讓他別插手,做好他該做的事就行,跟他無關。
秦杜若就又覺得自己要是道歉,只怕也會讓宋玥回他一句多管閒事,於是只能閉嘴不敢再吱聲。
他們剛準備出門。
宋宅的門口就停下一輛豪華馬車,引起他們的注意。
宋玥剛走近大門就碰上了謝知節,一段時間不見,他氣色好上不少,笑意款款的模樣,叫人十分驚喜。
她直接快步走過去,拉着他的衣袖就驚奇地看了下,「你家老大夫也很行啊,三次藥浴加五次療程下來,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你能走路了?」
宋玥對謝知節的認知屬於[他就是我的]這種感覺,於是理所應當地對他上下其手,拉個袖子摸個手腕,再伸手摸摸他臉都是極其自然一氣呵成的動作。
只是驚呆了眾人。
安錦瞪大眼睛,丁香不禁捂嘴,青竹憋了又憋,羞得滿臉通紅,直呼沒眼看,這宋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膽。
青竹因回頭去拿披風晚了幾步,自家公子就被「調戲」了,他嘴裏碎碎念着,「這這這光天化日之下,怎的可以動手動腳。」
偏偏又記得自家公子有今日的造化,能重新站起來多虧了她。
因此憋了又憋。
青竹不敢出聲說什麼,倒是把自己憋的臉紅通通的。
謝知節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宋玥這副高興的樣子,心裏又覺得熨帖,除了他祖父祖母還有舅舅們,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對待他,雖然有些莽撞。
但她更像是明晃晃地捧着一顆真心擺在你的面前。
謝知節有些羞赧,但更多的也是歡喜,便清清朗朗地回到:「好多了,能小站片刻,久了還是不行。」
宋玥高興得不行,摸了摸他手腕和臉後,覺得不再像之前那麼涼,心情好上不上,今日簡直是雙喜臨門!
「你才剛好,自然是站不久,慢慢來嘛,會越來越好的。」
她的語氣很篤定。
謝知節也覺得很有信心,便點點頭,又問她:「宋姑娘要上哪去?我送你一程可好?正好現成的馬車。」
說起來奇怪明明見面也沒幾次,但就是覺得她親近。
倆人如同認識多年似的。
宋玥自然說好,「你剛從寺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