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軒早已今非昔比,雖說沒春水樓裝潢的氣派豪橫,但人氣卻早已碾壓對方了,一來是因為最先用上了新的調味料,二嘛,則是那場人盡皆知的廚藝比賽,將水雲軒推到了一個其他酒樓無法超越的存在。
門前,客人絡繹不絕。
蘇喆親自迎了出來,帶着他們去了樓上的雅間,預留了倆個,做足了安排。
顧歡喜抱着閨女佔了一間,幾個孩子先跟着許懷義去另一間見禮,過後,才回來,每個人都得了一份見面禮,不偏不倚,都是一塊玉佩,玉質細膩,做工精良,很能拿得出手去。
阿鯉沒去露臉,也得了一盒首飾,算不上多貴重,但樣樣精緻,可見花費了不少心思。
趙正庭為人處世,可見一斑。
許懷義跟他坐在一起喝酒,這種感觸就更深刻了些,等到散場,上了馬車,聽顧歡喜問起趙正庭為人如何時,他由衷的感嘆,「雙商在線,不愧是高門大戶傾全族之力培養出來的嫡長孫啊!」
顧歡喜挑眉,「這麼高的評價?」
許懷義點頭,「一點沒誇張,過去咱們小門小戶的,光聽說大家族注重長子長孫的培養,把大半資源都向他傾斜,但感觸不深,來京城後,直到現在,才算切身體會到了,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將來分家產,能獨得七成呢,這本事,其他人還真不能輕易比的了」
雖說孫鈺也是世家大族子弟,嫡出,但他並不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長子,不會頂門立戶,身上就少了那種准家主的氣勢,以前,他也沒覺得,今天見了趙正庭才意識到這其中的差別。
「照你這麼說,庶出或是嫡次子,都不如嫡長子優秀了?」
「不是絕對,但大多數是這樣,如果出了岔子,就會很麻煩,容易兄弟不睦、家宅不寧,像蘇家,不就是因為蘇睿太廢、而蘇喆又太強,才鬧出這麼多亂子嗎?還有定遠侯府,瞧着吧,那位世子爺,也不會安分的看着雲亭越來越出色,遲早要搞事兒。」
「你覺得他能處?」
「能處,但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經不起考驗,不過這也正常,只有戀愛腦,才會對沒有血緣的人掏心掏肺、不計任何回報。」
「你心裏明白就好,可別被人灌幾杯酒,說兩句好聽的話,就給哄的昏了頭。」
「放心吧,我又不傻,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甭跟誰玩聊齋,他沒唬弄我,我也沒套路他」
顧歡喜見他雖喝的一身酒氣,但眼神卻清明,總算把這事兒給揭了過去。
不過許懷義跟趙正庭一起吃飯的事兒,卻被不少人看見,還傳了出去,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便生出許多亂七八糟的猜測來。
反應最大的是蘇家。
蘇睿本來就因為今日遊樂場開業不順的事兒憋了一肚子火,摔了幾套茶碗發泄了下,還沒緩過勁來,便又聽說了這個消息,當即就炸了。
小廝見狀,嚇得趕緊勸,「大少爺,您消消氣,就是吃頓飯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蘇睿爆粗,「你懂個屁!」
「大少爺」
「滾開!」
小廝見他要走,知道他要去幹什麼,白着臉噗通跪下哀求,「大少爺,您冷靜點,老爺讓您在屋裏反省,您可不能再因為這麼點小事兒就去鬧了」
蘇睿哪裏聽得進去,他一腳踹開小廝,火急火燎的直奔書房。
小廝踉蹌着在後面追。
蘇堅正躺在書房的軟榻上閉目養神,聽到長隨阻攔的聲音,眉頭一皺,坐起身道,「讓他進來吧。」
長隨讓開身子。
蘇睿推門闖了進來,顧不上行禮,便急聲道,「爹,您聽說了嗎,今中午,老七牽線,趙正庭和許懷義在水雲軒一起喝的酒」
蘇堅不悅的沉下臉來,「你咋咋呼呼的衝進來,就為了說這事兒?」
蘇睿表情一僵,剛才那股熱血上涌的勁頭倒是冷卻了點,卻還是忍不住道,「爹,這事兒難道還小嗎?」
蘇堅難掩失望的看着他,「為父倒是看不出這事兒哪裏大,值得你失態成這樣。」
「爹」
「不就是他們湊一桌吃頓飯嗎,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