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雲問什麼,杜銘輝都打算說自己不知道,他總不能當着人家的面說,那個魂影武者是自己派出去的吧?
於貴在秦雲身後附和道:「秦將軍,會不會是搞錯了啊?他們兩個昨天的確沒有離開客棧,我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的,您是幾點遇刺的啊?」
「大概天剛黑的時候。」
秦雲淡淡道。
「那肯定就不是他們兩人了,當然,如果您懷疑他們是派出了其他人對您下手,我就沒話說了。」
於貴聳了聳肩。
杜銘輝差點破口大罵。
這老傢伙,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呢?
這要是被秦雲給懷疑了該怎麼辦?
秦雲笑了笑,看向魏子晨,後者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便和秦雲一起離開了。
「秦將軍,我有點沒看懂,光是這麼問,能問出些什麼來?」
魏子晨一臉茫然。
「這些問題,他們完全可以撒謊啊,我感覺不可信。」
秦雲贊同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的確不可信,在杜銘輝剛打開門的時候,我心裏的問題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啊?」
不僅是魏子晨沒聽明白,就連許會保和其他捕快也是一臉茫然,同樣沒聽懂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秦雲眯起眸子,說道:「你們覺得,杜銘輝打杜澤的那兩下,有沒有幾分熟悉感?」
「是有點,但具體是在哪裏見過,我也記不得了。」
他這麼一說,魏子晨才反應過來。
秦雲微微一笑。
「就憑那兩下,我可以肯定,這兩人絕對是武者,還至少是地階武者!」
他解釋道:「在杜銘輝剛剛抬起手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了他大手上的老繭,不像是幹活磨出來的,反倒更像是日積月累練劍的過程中磨出來的,再看他毆打杜澤時的氣勢和氣場,便能判斷出來,他是個實力不俗的武者,那兩下着實不輕,杜澤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也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了吧?」
這父子倆,都是武者。
武者動手的時候,氣勢不用多說,力氣也是遠超常人的,杜銘輝打杜澤的那兩下看上去輕飄飄,但其實蘊含着很厚重的力量。
如果時普通人挨上那兩下,肯定就昏死過去了,甚至就連脊骨都有可能會斷掉,但是杜澤呢?卻只是叫了兩下疼而已,這讓秦雲覺得很不對勁。
他們父子倆的身份,已經板上釘釘,都是武者,而且絕對不是來京城找活計的,而是有着其他目的。
秦雲很難不往血影殿方面聯想。
「這這都能觀察到嗎?」
魏子晨看向秦雲的目光中,充斥着敬佩之色。
許會保和其他捕快也是同樣的眼神,倒是看的秦雲有些不好意思,他擺了擺手,說道:「這算不了什麼,只要你們認真一些,同樣能觀察到。」
魏子晨等人仍然驚嘆。
「走吧,我們現在去找林捕頭。」
秦雲抬起頭,看了眼杜銘輝房間所在的位置,淡淡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
客棧里。
杜銘輝看到秦雲幾人離開,這才把杜澤從地上扶起來。
「杜護法,你可真是手下不留情啊,我的脊椎骨都要被打斷了。」
杜澤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
「好歹也是個爺們兒,這點程度的算得了什麼?不都是為了讓秦雲信任我們嗎?疼一下就疼一下吧。」
杜銘輝皺了皺眉,說道。
「那杜護法,我們要不要去找姚盛松啊?」
昨晚,他們的魂影武者已經在暗衛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跟了他們一路,早就知道姚盛松的住處了。
杜銘輝眯起眸子,說道:「再等等,剛才只有秦雲一個人來了,林清泉卻沒來,我懷疑,林清泉是在另一邊調查姚盛松,萬一我們現在過去了,豈不是和他們撞個正着嗎?」
「那我們晚上再去?」
「下午,我們兩人的身份是來京城找活計的父子,哪有大晚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