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雷雲還未散去,但他能猜到,經過這次的襲擊,橫須賀基地,必定元氣大傷,損失更是不下百億。
而最讓克勞德慌亂的是,他感覺自己居然對蘇鐵產生了一絲畏懼。
對於一名軍人來說,對敵人產生畏懼,並不是一件好事,那意味着從此以後,都很難再戰勝對方。
不過他已經沒心思再去細想下去,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先保住性命再說。
當即,他又深深的注視了一眼遠處那片人間地獄,然後便匆匆朝着地下避難所走去。
密佈在橫須賀上空的雷雲,整整持續三個小時才漸漸散去,待雲開霧散,整個橫須賀基地,方圓十數公里內,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僅剩的幾棟尚未倒塌的小樓,也受損嚴重。
此時若是站在上空往下看便會發現,橫須賀基地與一旁的普通建築,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天後,東京飛往金陵的一趟專機上。
「蘇先生,您是怎麼活下來的,聽師兄說,那天霉國可是足足投放了一百二十多枚火箭彈。」
「蘇先生,您快跟我說說,當時我見連猿島都被擊沉了,您是如何躲過去的。」
「蘇先生,難道您會瞬移,又或者遁地可是你所處的是在海上,而且面對一百多枚火箭彈的轟殺,就算鑽進地里,好像也無濟於事」
「蘇先生」
面對少女連珠炮般,滔滔不絕的問題,靠在椅子上休息的蘇鐵,卻是無奈搖頭。
「伊楠,你就別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從一旁走過來的司徒璋,不由一陣苦笑。
「師兄,難道您就不好奇,他是如何活下來的嗎?」陶伊楠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司徒璋,神情中充滿好奇之色。
司徒璋想了想,接着搖頭道:「我不好奇,他是否活下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您就別裝了,不知道是誰前兩天嚷着,要給蘇先生討回公道。」陶伊楠輕哼一聲。
「你」司徒璋臉一紅,接着哼了一聲,便起身朝着一旁走去。
陶伊楠笑了笑,接着忙道:「蘇先生,您不知道,我師兄可在意您了,那幾天他為了幫您討要說法,一天跑十幾次橫須賀基地」
「聽你這話,你師兄對我有意思?」蘇鐵忽然轉頭,笑問道。
「什麼呀,我說的是我師兄怎麼會對您有意思,我想說的是,他很關心您。」陶伊楠急忙道。
蘇鐵想了想,接着忙道:「他要是對我沒意思,為何會這麼關心我?」
「不是,我蘇先生,您能不能不要亂想,他對您是同性之間的情義,不是異性那種。」陶伊楠急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哦,那就是同性戀沒看出來,司徒璋這小子,居然是這種人。」蘇鐵摸着下巴,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只是聽到他這話,陶伊楠都快急哭了,忙大聲解釋道:「蘇先生,您不要亂說,我師兄可不是」
「對了,我聽你師兄說,那兩天,你每天以淚洗面,真的假的?」蘇鐵忽然轉頭問道。
聞言,陶伊楠本就有些紅潤的臉頰,瞬間變成了紅蘋果。
片刻之後,她才低聲道:「您別聽我師兄亂說,我可沒有只是當時有些難過罷了。」
「我就問你哭沒哭吧。」蘇鐵望着陶伊楠,認真問道。
「哭哭沒哭,有那麼重要嗎?」陶伊楠臉頰更紅,到最後都有些不敢去看蘇鐵的眼睛。
蘇鐵卻是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而是點頭道:「當然重要。」
「哭哭了,不過主要因為事情來的太過突然,所以我」陶伊楠一邊說着,一邊急忙介紹。
「不錯,算我沒白疼你。」蘇鐵滿意笑道。
陶伊楠聞言,不由愣了一下,接着急忙道:「什麼叫沒白疼我你什麼時候疼過我?」
蘇鐵沒有回答,而是隨手一抓,便見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瓶,出現在他手中。
卻見那水晶瓶外觀像是一個花瓶,裏面盛放的則是一種透明膠狀液體,隱隱散發出一股草藥的香氣。
「這是什麼?」聞着那股特殊的氣味,陶伊楠忍不住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