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汀漁洗完澡出來,江軼津已經幫她鋪好了床,甚至還給自己打了個地鋪。
「你」何汀漁欲言又止:「你睡地上?」
雖然現在是七月,但到了晚上地上還是有些涼的,再說睡地面那麼硬,他也不會舒服。
江軼津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安慰道:「我鋪了褥子,不涼。」
何汀漁扭頭看了眼床鋪。
他的床很寬敞,如果兩個人一起睡也是綽綽有餘。
可是江軼津到底沒主動提,何汀漁一個女孩臉皮薄,也沒好意思邀請他上床來睡。
「那好吧。」何汀漁將毛巾掛回架子上:「只能委屈你一晚上了。」
江軼津「嗯」了聲,神態自若的盤腿坐在了地上。
等何汀漁躺進被窩裏後,江軼津抬手熄了床邊的落地燈。
屋內陷入了黑暗,何汀漁莫名有些緊張。
雖然不是同床共枕,但也是名副其實的共處一室。
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只有他們平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何汀漁抱着被子從床的左邊滾到了右邊,來回翻了幾遍之後,她在靠近江軼津的那邊停住了。
江軼津一直在閉目養神,他其實也沒什麼睡意,尤其是聽見何汀漁在床上翻來覆去,他更是有點莫名的燥熱。
在他強制逼迫自己入睡時,就聽見了頭頂上方傳來了何汀漁的聲音。
「江軼津,你睡着了嗎?」
「還沒有。」江軼津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視線一點點適應黑暗:「睡不着嗎?」
何汀漁抱着被子,探頭探腦去看他:「我有點不舒服。」
江軼津一聽這話,半撐着身子抬眸看她:「哪兒不舒服?」
在他的視線里,柔和的月光透過紗質的窗簾照在她姣好的曲線上,雖然看不太清,但也模模糊糊勾勒出了一個很動人的輪廓。
何汀漁眼睛轉了轉,小聲道:「這個枕頭它好像有點硬,被子也有點厚,還有」
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
江軼津哭笑不得的打斷了她:「那你說要怎麼辦?」
何汀漁順着他的話說:「你上來幫我試試唄?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
江軼津無奈的仰頭,剛好對上了她那雙大眼睛。
哪怕在夜裏,也是那麼清澈動人。
「棉棉。」他自然看的穿她那點小心思:「你真要我幫你試?」
「真的。」何汀漁回答的鏗鏘有力,她向他揮了揮手:「快來。」
江軼津最終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還是拎着自己的被子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
這下,何汀漁安靜了。
雖然她和江軼津躺在同一張床上,不過兩個人像下象棋似的各守一邊,生怕逾越。
「那個」何汀漁背對着他縮成一團:「你感覺怎麼樣?」
江軼津:「我覺得,的確不舒服。」
他知道何汀漁是擔心他打地鋪感冒,所以才找了這麼拙劣的理由讓他上床睡,他自然要附和她。
明明她心裏比誰都緊張,還要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嗯,」何汀漁繼續胡說八道:「但是既然你陪着我一起不舒服我就不計較了,快睡吧。」
江軼津翻了個身,應聲:「那晚安,棉棉。」
「晚安。」
短暫的插曲之後,何汀漁徹底進入了夢鄉。
聽着身旁女孩香甜的呼吸聲,江軼津小心翼翼的側過了頭。
她對他毫無防備,睡熟的時候很自然的向他這邊滾了過來。
她睡相不太好,手和腿都伸在被外面,臉卻埋進了枕頭裏。
江軼津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睡姿。
這是要把自己憋死嗎?
他一邊胡亂想着,一邊輕輕幫她抻了抻被角。
誰知這一抻,何汀漁不安分的扭了下腰,像魚一樣就鑽進了他的臂彎里。
江軼津屏息凝神,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了。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