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羊城後,還有一些時間才天亮。上官燕紅和趙飛便返回之前的酒店,倒頭便睡。
直到日曬三竿才起來,把酒店的兩個房間退了。
接下來,他們倆人便堂而皇之地返回學院。
但趙飛並沒有去找岳院長等人,而是大搖大擺地跑到修煉室,大門一關,兩耳不聞窗外事。
至於參加「魔法王杯」比賽的事,他非常不負責任地扔給上官燕紅等人去交涉。
而他自己,只需最後在相關文件上簽署自己的名字,走一走過場就行了。
要他去接受學院領導們的指導和教育?想都別想!
能夠口頭答應參加比賽,就已經很不錯了。
很多人求爺爺告奶奶、哭天喊地搶破頭都想要爭到一個比賽替補名額,在趙飛看來,就像回收破爛。
彼之珍寶,吾之草芥。吾之砒霜,彼之甘露。
若是讓那些拼盡全力最終還是落榜的選手知道趙飛如此心態,恐怕十個人有十一人都會破防。
趙飛這番「耍大牌」,也是他內心深處憋着一股怨氣在宣洩。
儘管因為某些原因,趙飛已經答應參加比賽,可他心中仍然感到極為委屈和鬱悶。
正如總局長給出的評價:儘管趙飛平時總是雲淡風輕、漫不經心,但實際上他內心比任何人都要驕傲。
讓他去參加「魔法王杯」,不就等於強迫一個成年人去跟幼兒園裏的小孩比賽嗎?
即使是贏了,也會讓趙飛感覺到無比的羞辱。
不過,趙飛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入修煉室,也並非完全是「耍大牌」,他還有其他目的。
那就是為了凝鍊出一道新的靈魂分身。
如果排除掉本命法器冰魂劍的器靈冰兒的話,那麼現在的趙飛就只有一道靈魂分身,那就是以魔法傀儡「刻劃者」為物理載體的液態金屬分身。
其實,趙飛早就分裂並補全第二道靈魂分身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物理載體,只能一直將第二道靈魂分身放在靈魂位面內。
原本這事並不着急,趙飛還可以慢慢尋找合適的物理載體;但是,在日本的行動結束之後,趙飛便覺得迫在眉睫了。
由於做了手術而導致被壓住的腿部神經,本來只需要趙飛再休息若干時日便可自動康復,卻沒想到突然發生了上官燕紅被綁架到日本的事,趙飛為了救回上官燕紅,到了日本的那幾天,幾乎從頭打到尾,沒有停歇的機會,為了確保戰鬥力,趙飛不得不頻繁使用針灸刺穴法來使自己雙腿短暫恢復行動能力;代價就是他徹底康復的時間遙遙無期。
因此,若是為了能在特殊的狀況下使得自己可以擺脫輪椅的束縛,趙飛就必須依靠着魔法傀儡「刻劃者」化作的一對腿鎧進行輔助。如此一來,趙飛就不能毫無保留地將液態金屬分身派出去,這給他的額外行動和情報收集造成極大的不便。
雖然在掌握液態金屬分身之前,趙飛一直是這麼過來的;可是習慣了分身便利的甜頭之後,趙飛又如何捨得回到原來那種「事必躬親」的狀態?
所以,凝鍊出第二道靈魂分身就顯得尤為重要。
儘管有時候冰兒也能當作分身出去打探情報,正如剛才在淞滬時,液態金屬分身與冰兒同時被派出去,與坐着輪椅的人類本尊一起,分三個方向同時打探情報;但是,本命法器的器靈,與真正的靈魂分身,始終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一旦被冰兒獨自遇上某些具備切斷本命法器與宿主聯繫能力的敵人,不只冰兒會有大麻煩,連趙飛自己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
別覺得這是趙飛在杞人憂天,他以前就曾遇到過掌握這種能力的對手。
幸好,日本之行也並非毫無收穫的。
那位一直在找他麻煩的「刀姬」柳生凜月,帶給了趙飛一個啟發:原本在傳統印象之中,只能用來啟動式神機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