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中央,身着袈裟的老僧入定,雙目緊閉,鬚髮皆白,體態圓潤,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頭上燃香於頂,留着六個明顯的戒疤。
他手持一串念珠,有節奏地撥弄着,雖然嘴巴並無張合,可是卻有着誦經之聲傳出來。
「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囉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乾帝,娑婆訶……」
經文不算太長,甚至還不到40個音節,可是熟悉佛家經典和梵文的人,都能夠輕易聽得出來,那是《七佛滅罪真言》。
隨着《七佛滅罪真言》的反覆吟誦,金色佛光綻放,讓人感受到一陣莫名的悲苦和寧靜。
只見在那老僧的四周,圍困着四道身影,兩男兩女。
其中兩男一女正在不斷在老僧四周飛掠穿插,手中拿着一張張由特殊竹子製成的魔法諫牘,釋放出一道道淨化之力,不斷撕開着從那老僧身上釋放出來的金色佛光。
可是,金色佛光卻在不斷地補全着,不管這兩男一女如何努力,都無法完全將金色佛光切割開來。
甚至他們的力量正在持續地衰弱,魔法諫牘上的淨化之力,也在不斷地被消耗。
唯一沒有移動的人,是一名高挑的女子。
只見她看起來年約35歲左右,容貌姣好,身材勻稱,穿着一條牛仔褲,上身穿着緊身露臍白色背心,外面套着一件牛仔外套,一頭微卷的頭髮紮成馬尾,吊在腦後,目光凌厲且凝重地注視着老僧。
白色背心和外面的牛仔衣褲上,都沾染上了一些乾枯的血跡。
她,正是那位來自於總局「狗」支隊的二等特工南童,在前面不斷來回穿插的那三個人,正在她的特工小隊裏,僅剩的三位隊員,他們手中的諫牘所釋放出來的淨化之力,其源頭就來自於南童身上。
可是,經歷過那麼長時間的持久作戰,南童身上所釋放的淨化之力,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強大,這讓南童看起來,表情甚為着急。
就在此時,只見前面一名男隊員突然停上了動作,他手中的諫牘被放了下來,臉上露出了解脫和釋然的表情,朝着那老僧張開了雙臂,一臉的崇敬和哀求的,渴望着哀求道:「大師傅……」
「醒來!」南童突然暴喝一聲。
那男隊員突然如同醍醐灌頂,頓時清醒了過來,立即撿起掉落的諫牘。
「隊長,對不起,我……」那男隊員一臉歉意地說道。
「守住本心,不要被他度化了。」南童提醒道。
「知道。」男隊員應道。
他滿臉羞愧難當。剛才太過危險,但差一點就被面前這個邪僧善慈所度化,成為了善慈的奴僕,好在他們還有隊長這位主心骨在,及時將他從最危險的境地拉出來。
只要還有隊長在,他們就永遠不可能被邪僧善慈所度化。
然而,被自己的隊員寄以厚望的南童,此時她的表情卻極為難看。儘管她竭盡全力地削弱善慈的佛光,可是她的隊員差點被度化之事,還是不斷地發生。
雖然每次南童都能憑藉自己的能力,將自己的隊員從被度化的邊緣挽救出來,可這絕非長遠之策。
因為南童並不是完全抵銷了自己的隊員身上的度化之力,她只不過是讓隊員們身上的度化之力引入自己體內,以自己的身軀來承受、抵擋而已。
儘管她有着非常強大的抵抗能力,可這種抵抗能力也絕對不是無窮無盡的,若是被引入她體內的度化之力太過於強大,超越了她能夠承受的最大限度,只怕南童會先一步自己被度化。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
如今這個邪僧善慈的法身狀態,是屬於天道之身,也是六道輪迴之中最強的一道。
處於天道之身的善慈,目前並沒有主動向他們發動進攻,只是在不斷念經,試圖以金色佛光之中的度化之力來度化眾人;相比之下,不管南童等人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