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給諫你看,盛京城內起火了!」
「這肯定是城內的朝鮮軍譁變了,哈哈!」
朱慈炯勒住馬,以馬鞭遙指盛京,哈哈大笑道。
「咱們來得正是時候!」徐應偉嗯一聲又大喝道,「傳我軍令,左營攻小南邊門,右營攻大南邊門,手榴彈炸城門,斥候隊負責獵殺建奴將領。」
「是!」徐烏牛迅速將徐應偉的軍令傳達給了各營。
朱慈炯笑着問徐應偉:「徐給諫,不等炮營到來嗎?」
「不等了,也不必等。」徐應偉一擺手說,「朝鮮軍已經發動譁變,盛京城內的建奴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此時攻城,定然可以一鼓而下。」
最終結果也驗證了徐應偉的判斷,由於朝鮮軍譁變,再加上建奴完全沒有準備,所以明軍只用十幾捆集束手榴彈,就輕鬆的炸開了大小南邊門。
當然,需要說明的是,一捆手榴彈就有一百多斤重。
因為明軍裝備的是十斤裝手榴彈,殺傷力還是挺勐的。
城門一經炸開,兩個營超過兩千名荷槍實彈的明軍就從大小南邊門湧入到城內,面對排好隊列,更番迭進的明軍,建奴完全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因為這是守城,明軍又來得突然,所以建奴根本來不及組裝楯車。
沒有楯車,單憑木牌或者身上披掛的甲胃,根本就扛不住燧發槍。
偶爾會有幾個白甲兵迎着明軍火力往前沖,但是轉眼之間就被遊走在線列陣前的明軍斥候隊給獵殺掉,面對線膛槍加米尼彈,白甲兵的三重甲根本就是白給,別說三重甲,就算是再披一重甲也沒用,純粹就是送人頭。
白甲兵遭獵殺,極大的挫傷了建奴的銳氣。
當葉克舒也遭到明軍斥候隊獵殺,建奴終於徹底崩潰。
原本還排着密集隊列跟明軍正面抗衡的建奴轉身就跑。
看到這幕,噠都都都的衝鋒號聲隨之響起,原本排着整齊隊列的明軍立刻解散,分成大大小小的隊伍,端着刺刀發起了衝鋒。
與此同時,明軍的另外一個步兵營已經把守住各門,準備獵殺潰逃出城的建奴,還有朱慈炯的三千新軍也已經散到四周曠野,等着獵殺僥倖突圍的漏網之魚,總之一句話,徐應偉和朱慈炯就沒打算放走哪怕一個建奴。
當年老奴打沉陽時造了太多殺孽。
積攢二十年的血海深仇,該報了。
……
不過葉克舒已經提前派出了信差。
當天傍晚,葉克舒派的信差就到了科爾沁左翼前旗。
科爾沁左翼前旗的治所在彰武縣,但此時的彰武縣只有稀稀落落的一片蒙古包。
這會,科爾沁左翼前旗的第一任札薩克賓圖郡王洪果爾已經病亡,現任札薩克是洪果爾長子額森郡王。
接到盛京發來的急報之時,額森正在接待李淏夫婦。
是的,鰲拜正好護衛着李淏及蘇麻喇姑夫婦走到科爾沁左翼前旗,原本是準備從這裏經由盛京前往鳳凰城,再從鳳凰城入朝鮮。
鰲拜想着,這樣應該可以避開蓋州的明軍。
卻萬萬沒想到,剛剛走到科爾沁左翼前旗,就接到了盛京的急報。
聽完信差陳述,額森、李淏夫婦還有鰲拜都變了臉色,這可真是意想不到,明軍居然有膽子進攻舊都盛京?
盛京跟蓋州可不一樣。
蓋州緊靠海邊,可以獲得海上補給。
但是盛京距離海邊足足有三四百里。
明軍難道就不擔心被大清兵切斷補給線?
額森問鰲拜道:「章京大人,您看該怎麼辦?」
單看表面身份,李淏是額駙,額森更是郡王,兩人都在鰲拜之上,但這僅僅只是表面的身份而已,實際上兩人在清廷的地位遠不如鰲拜。
鰲拜這個滿族巴牙喇纛章京,足以節制兩人。
所以,在出兵救援盛京之前,額森得先請示鰲拜才行。
另外額森此舉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希望鰲拜一起出兵。
李淏卻不願意鰲拜把鑲白旗的三千護軍也帶去救盛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