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李?苦着臉說道:「定王,這樣不太好吧?」
「孤也知道這樣不好,但這不是實在沒辦法麼。」朱慈炯繼續唱白臉。
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徐應偉適時唱起了紅臉:「麟坪大君,本官倒是有一個辦法,不如讓五千朝鮮軍留在盛京,協助我們守城,這樣定王還有他的三千精銳就可以護送你回平壤撥亂反正了。」
「可以,可以讓朝鮮軍留下協助守城。」
李?一口就答應下來,因為在他眼裏,朝鮮軍的戰鬥力跟明軍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剛才明軍輕鬆打垮建奴守軍的一幕,李?可是親眼看到了,換成朝鮮軍,是絕對沒有這個能力的,所以他更希望能有明軍保護。
「好吧。」朱慈炯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李?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下世子位穩了。
當下李?又問朱慈炯:「定王,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漢城?」
朱慈炯道:「孤這邊隨時可以,但是你那邊需安頓好朝鮮軍,要不然的話,朝鮮軍軍心不穩,就會影響到盛京的防禦作戰。」
李?忙道:「小臣這便去安排。」
……
數日之後,時間來到崇禎二十年(1647)的十月初。
京畿已經降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足足有一尺多厚,京城內外的所有建築以及田野都披上了銀妝素裹。
「遼東急報!」
「遼東急報!」
「遼東急報!」
伴隨着悽厲的長嗥聲還有急促的馬蹄聲,一騎信差風馳電掣般向着朝陽門疾馳而來,把守朝陽門的八旗漢軍見狀,便趕緊讓開去路。
信差旋風般衝過城門,衝上了朝陽門大街。
得虧是現在天寒地凍,大街上沒有多少行人。
要不然的話,這麼快的速度非撞到行人不可。
信差進了朝陽門之後,並沒有繼續往前去皇城,而是拐向南邊的睿親王府。
堪堪來到睿親王府的大門外,信差的坐騎便長嘶一聲摔倒在地,筋疲力竭的信差也從馬背上重重摔下來。
「遼東急報!」
「盛京,盛京失守了。」
信差掙扎着坐起身並解下包袱。
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曹爾玉外出辦事回來,見此當即吩咐王府的包衣將信差抬下並叮囑餵薑湯,他自己則帶着急遞徑直奔東暖閣而來。
此時在王府的東暖閣,多爾袞正召集洪承疇、范文程、寧完我等心腹議事。
「諸位。」多爾袞的目光從洪承疇的臉上掠過,沉聲道,「晉商細作已經打探到了關於漕運的消息,最近這半年,明廷並未通過運河大規模的輸送物資到淮安或徐州,所以向徐州增兵二十萬確是虛張聲勢。」
洪承疇一捋頷下鬍鬚,心說果然。
多爾袞又道:「此外還有一個消息。」
洪承疇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看過來。
稍稍的一頓,多爾袞接着說道:「來大沽口的兩萬明軍,是由崇禎親自領軍,如果中途不出現意外的話,此時崇禎差不多應該已經到大沽口外海了!」
「竟有此事?」洪承疇等人臉色大變,這可屬實沒有想到。
過了好一會,范文程才興奮的說:「主子,這可是個好機會。」
「不錯。」寧完我也道,「要是能陣斬崇禎,南明就再不足慮。」
洪承疇卻還是有些懷疑:「主子,此消息可靠否?真是崇禎領兵?」
居於末位的侯方域卻幽幽的說道:「奴才記得徐州大戰緊急關頭,崇禎曾經親領士子營馳援雲龍山,以此看來這個狗皇帝還是很喜歡弄險的,所以此次親自領兵馳援大沽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頓了頓,侯方域又說道:「眼下已經是十月初一,北海的海面已經開始封凍,最多再過半個月左右,海面就會凍住,崇禎如果真來了大沽口,到明年四月北海解凍之前,他就別想離開大沽口,也就是說我大清兵足足有五個月的時間!」
聽到這,多爾袞便一拍龍桉喝道:「朕意已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