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利落三個字,透着些許威嚴,並不親切。
冷如月似乎忐忑不安地坐下,看着一點也不沉穩,就像是一個普通婦人見到了大人物的一樣。
見狀,四皇子深深皺起了眉頭,又逐漸鬆開。
他直接開門見山:「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冷夫人,今日特意邀你出來一件,就是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能夠投入我的麾下,為我辦事。」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歸順於我,我也是不會虧待了你的,不管是什麼榮華富貴,我都可以給你,你可以一躍成為上層人士,如果有誰已經對你伸出了橄欖枝,我可以保證我的條件比他好許多倍,絕不會虧待一個有才之士。」
四皇子對這麼個村婦有些嫌棄,又看中了對方的醫術,於是想要快刀斬亂麻,直接招攬人。
當然,他一點也不認為對方會拒絕,自己這麼好的條件上哪裏找去?
何況,他已經親自屈尊降貴來招攬一個村婦,但凡這個婦人有點眼力勁,現在就應該感恩戴德,跪地磕頭謝恩了。
冷如月看着這人,尤其打量他傲慢的神態。
同時也聽出了他話語裏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語氣。
這人,一方面不把自己當回事,一方面又要招攬自己。
看來是個久居高位的,才會說話做事如此自信,不容拒絕。
她有預感,自己一旦拒絕,或許連這個門都出不了。
不過,屈居人下,受人調遣,她也是不願意的。
她可不想淪為什麼人的僕人,淪為什麼人的附庸。
她只是她,誰都別想指示她,凌駕在她頭上。
於是,心思百轉間,她已經漸漸有了一個主意。
她看向四皇子,裝作謙卑地拱了拱手:「不知道貴人是什麼人物,想必一定是個大人物,能夠得到貴人的賞識,自然是農婦的榮幸,只是,農婦只是一介無能之輩,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入得了貴人的眼,農婦還是四個孩子的母親,每日裏只知道照顧孩子,讓我做事,農婦除了幹些農活以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事啊,貴人為何會看中了小婦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着,她臉上也是一片真情實意,惴惴不安。
四皇子一聽,也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看向冷如月,或者說是在認真觀察她的神色。
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正如這個人所說,一個農婦,還是四個孩子的娘,這麼一個人,真的是能夠解決疫病的幕後高手嗎?
換做是他都覺得離譜。
於是,他直接瞪向了手下:「怎麼回事,這個農婦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們真沒有找錯人?」
「這」手下們面面相覷,其實自己也不敢確定。
畢竟他們調查是這麼一回事,可是,冷如月這麼一個人,又似乎確實不是傳聞中的那個神醫。
畢竟從哪點來看,一個身世普普通通的農婦,看樣子也跟神醫兩個字搭不上關,因此,手下也不敢妄下斷言。
可這些人的遲疑,看在四皇子眼裏,就是心虛。
這些人也一定知道自己找錯了人,所以才不敢說話吧。
一想到這裏,四皇子更加加重了心裏的念頭,對手下也更加遷怒憤恨:「哼,沒用的東西,不過是讓你們查個人居然都查不出來,居然還找錯了,找到這麼一個農婦試圖糊弄我!」
說罷,他重重冷哼了一聲,看着對此十分不滿。
幾個手下相繼跪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他們深知這位四皇子的性格,一旦惹惱了他,掉層皮都是輕的,對於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人,誰也不想在他發火的時候不長眼觸了他的霉頭。
「我們走!」四皇子猛拍案板,直接「噌」一下起身,怒氣沖沖離開。
同時,陰鷲的眼神看了一眼冷如月,毫不猶豫下令:「至於這個女人,直接處死,不能讓事情暴露!」
冷如月聽到前面的話還在看戲,聽到這話,笑不出來了,也看不了戲了。
她看熱鬧的表情一僵,直接頭都大了。